多了一栋宅院,姰暖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接连几天,她和江四爷回江公馆,就好似只为了陪儿子,时不时就夜不归宿,住在城东宅院里。 大帅夫人很快察觉出不对劲。 不过,她最近忙着跟三姨太一起张罗江川的婚事,所以没那个空闲去管江四爷和姰暖。 到了九月下旬,跟李家的亲事敲定下来。 江大帅又曾放话,年前新媳妇儿得娶进门。 满打满算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大帅夫人又不得不忙着跟三姨太商定喜宴的事。 等一切都敲定,已经十月底。 江公馆的所有人,今年的冬衣做得比往年都晚。 冬衣做好,入了十一月,冬天的第一场雪都降下来了。 这日晨起,大帅夫人总算感受到难得的清静和空闲,正想叫荣妈,去喊姰暖过来聊聊,就听下头人来报。 “夫人,三爷房里请了大夫,说苏姨太有喜了。” 苏婉欣有喜,这是早晚的事。 算日子,她进江公馆,已经三个月。 这三月来,她一直宿在江戟房里,备得恩宠,简直比突然深居简出的苏娉婷都像正室夫人。 家里女眷都随大帅夫人去看望苏婉欣,至少面上都很高兴。 江大帅也很高兴。 先头接连失去两个孙子的打击,被这个喜讯彻底冲散。 他大手一挥,今年年前,江公馆所有佣人的月钱翻倍。 佣人们也欢天喜地。 家里上上下下颇具普天同庆的气氛。 一直消沉许久的三夫人苏娉婷,却在此时提议。 “父亲,母亲,如今婉欣有了身孕,得安心养胎,不能再伺候江戟,我看还是让她挪回原本她自己的房间。” 大帅夫人当然答应。 江戟也无所谓。 苏婉欣更是低眉顺眼什么都听安排。 她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已经受到如此重视,连带江戟也有扬眉吐气的意思。 “他如今养好了伤,开始在军政府内部活动,今日还去了辅城军,半个月前,江丰才官复原职,重新回来参谋部。” 江四爷说这话时,正屈膝坐在架子床边,轻轻转动食指上的金曜石戒指。 一个钟前,天都黑了,姰暖被项冲从江公馆接到城东宅院来。 路上他告诉姰暖,江四爷今日心情不好,因为傅闻戬爽约。 姰暖梳理好头发,起身朝他走去,倾身伏在他肩头上,端详男人眉眼间情绪。 “傅闻戬推了与四爷的邀约,因为江戟吗?” 江四爷没说话,只握着她手腕,将她抱坐在腿上。 “临近年关,大帅才不让他回澜北,年后,他若不主动回澜北,大帅也会下调令。” 偌大个军营,四万多人马,不能长久没有主帅。 姰暖,“苏婉欣都有身孕了,有苏娉婷的前车之鉴…” 江大帅很重视苏婉欣肚子里的孩子。 江四爷眉峰轻挑,神色有些不以为然。 “约莫他会带苏姨太一起走,要么澜北军营就得换人。” 姰暖月眸微烁,心里隐约有些预感,迟疑试探。 “四爷是更愿意,澜北军营换人吗?” 江四爷唇角淡勾,“他不是想扒拉傅闻戬?那就让傅闻戬代他去澜北吧。” 傅闻戬去澜北,那江戟就要继续留在云宁城。 姰暖,“大帅会把辅城军给江戟?” “轮得到他?”江四爷淡声嗤笑。 姰暖缄默,心下了悟。 四爷是想架空江戟。 军政府内部,如今尽在江四爷掌控,若辅城军落在四爷手里,原本属于江戟管辖的澜北军营又给了傅闻戬。 除非再打仗,那江戟将整个被架空,再云宁彻底消沉。 只是就算要打仗,他刚在江左战役中打了败仗,令江系军损失惨重,这事虽然被他身中枪伤闭门养伤一事而盖过淡忘。 但下次他领兵出征,难免要被人提及。 军政府那帮人,已经不看好江戟的领兵之能,他不再是最优先被选择的帅将。 有江四爷和江丰联手压着,江戟想要真正爬起来,还难呢。 聊了几句政务,有姰暖在,江四爷也不想再心情沉闷。 他喜欢在床笫间放松,颠鸾倒凤大汗淋漓后,能得到极致的舒畅。 两人一边亲昵,一边耳鬓厮磨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