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出来,姰暖陪着江四爷回房。 “南线的事,就这样过去了?” 房门关上,姰暖挽住江四爷臂弯,轻声询问。 “嗯,江左战役需要一批大量军火,爷要出面跟军火商交易,军政府的人只能暂时隐忍,毕竟已经罢了爷领兵之权,杜家也要出一笔钱表示,他们不好再大肆追究。” “自然,事后具体还有什么变故,要等江左战役定出胜负再论。” 他还在等江戟战败。 江四爷缓声解释着,又牵着姰暖在沙发前落坐,将人抱坐在怀里。 “金矿那边,父亲依然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只能全权交给我,去跟刀头堂私下接头。” “杜家那笔钱,用来买炸药,填补先前用到南城和洪城的那批炸药,好尽快推进金矿的开采。” 姰暖黛眉浅蹙,目色担忧。 “四爷,去见军火商,没有危险吧?” 江四爷对上小姑娘黛眉月眸,柔婉关切的娇颜,不禁薄唇轻牵,笑了。 他抬手轻抚姰暖颊侧,凑近在她朱红唇瓣上吻了吻。 “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 “你跟着爷这趟,吃苦了,过几日爷出海,你留在公馆陪陪儿子,好好歇歇。” “等爷回来,就娶你。” 上次的婚宴,因为战事而耽搁。 云宁城内因为这件事,私底下掀起不小的一波流言蜚语,乱说什么的都有。 未免夜长梦多,再出变故,对江四爷和姰暖的名声不利。 大帅夫人这次安排很紧张,想尽快举办婚宴,甚至在江四爷和姰暖还在专列上时,就已经敲定了日子,发出了帖子。 日子就在五天后。 两人抵额亲吻,相视而笑。 姰暖还有些担心,“时间这么紧,四爷不会在海上耽搁了吧。” 江四爷揽着她纤腰的手臂收紧,吮着她唇瓣缠吻,一手抚着她细白玉腿探入旗袍裙底,轻揉抚捏,声线微哑。 “不会,这次就算天塌了,也拦不住爷赶回来,同暖暖成亲。” 姰暖被他摆弄着跪坐在他怀里,眉眼噙着清浅笑澜,环着他脖颈细细回吻。 在专列上这几日,因着她吃不下睡不好,状态极差,江四爷压根儿不舍得欺负她。 眼下回到家里,两人休整过,又温饱思淫欲,关起门来无人打扰。 他极易动念,很快便浑身紧绷,迫不及待撕扯她身上旗袍。 怀里的人分外温顺娇媚。 江四爷克制着冲动,重重亲吻安抚她,想先让小姑娘舒适下来,再好任意妄为。 否则这娇嫩的身子骨,又要承受不住吃一番苦头。 姰暖感受到男人的温柔克制,以及他难得体贴的竭力讨好。 很快头昏眼花,呼吸低促。 柔若无骨的身子化成一滩春水,绵软无依。 两人床笫契合,已经对彼此的欢喜处了如指掌。 夜深人静,屋里正水深火热,房门却在此时被敲响。 姰暖迷迷糊糊,满身热汗,隐约听见项冲的声音在门外。 “四爷,消息查到了。” 两人正伏在沙发上,肌肤黏腻纠缠,她抵着男人肩头推了推。 江四爷干脆将人抱起来,转身大步进了里卧,‘砰’的一声踢上门。 未开灯,视线里一片黑暗。 姰暖被丢进床榻,一时有些无语。 “四爷,项冲有事…” “不听!” 江四爷俯身将她卷进怀里,充耳不闻,不管不顾。 姰暖,“……” —— 大约是前头二十五六年都清心寡欲,所以食髓知味后,格外能折腾。 姰暖中途便被摆布得头晕目眩,意识昏沉睡了过去。 门外也再没人来打扰。 江四爷便替两人收拾过,拥着她一起入睡。 直到翌日晨起,他先起身洗漱过,轻手轻脚带上门。 从房里出来,就瞧见项冲跟柏溪一早杵在房门外。 江四爷淡扫了项冲一眼,脚步不停往楼梯口走去。 项冲连忙抬脚跟上,低声禀着话。 “昨晚您让属下查的事,有了眉目。” 江四爷在楼梯口立住脚,项冲意会,在他耳边低语禀话。 “书社的老板纪沐笙,跟刀头堂的韩老五,是幼时同窗,这件事知道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