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然而,那厚颜无耻的男人,却毫无所觉。 甚至,还大咧咧地只穿着条亵裤,就掀帘子走了出去。 姰暖坐在浴桶中,替他感到无限羞耻,匆匆撩着水洗身子。 却听那人在帐外,清懒着声吆喝道: “来人,再送水!” 姰暖手一抖,继而咬着唇垂下眼,快速撩洗了身子,手脚并用从浴桶里爬出来。 等江四爷拎着两桶热水进来,瞧见浴桶里已经没了人。 里头床幔垂落,静悄悄的。 他凤眸幽邃,薄唇勾着慵懒笑弧,放下水桶,长腿一跨迈进了浴桶中。 就着姰暖洗过的水,泡了头一遍澡。 床帐里,姰暖整个人缩在薄被下,耳边只剩帐中‘哗啦啦’的水声,面颊上的热意越来越烫,烫得耳朵灼涨。 江四爷洗得不紧不慢,认认真真。 他那么慢,姰暖都热得开始冒汗了。 总算搓洗干净,从浴桶里出来,直接拎起水桶,当头浇下来。 ‘瀑啦——’一声。 姰暖险些以为浴桶翻了。 她缓缓侧过身,伸出一条雪白玉臂,正欲掀开床幔一看,未等手伸过去,床幔被自外一把撩开。 满身水渍的高大身躯,玉山倾倒般覆下来。 他胡乱亲着她眉眼,面腮,唇瓣,继而闷声低笑,嗓音暗哑。 “出这么多汗…” 一手扯开薄被,肌肤相触。 女子嫩滑微凉如上等软玉,透过肌肤熨贴着他体内烧灼,舒服得人直想喟叹。 足有月余不曾亲昵,残存的理智顷刻崩塌。 “…暖暖…” 他拢住云峰荷端,吻势深重,力道大的像要将她,揉碎了,融入身体里。 姰暖料到他要疯,在痛吟声冲出口之际,便早有准备,偏头将脸紧紧埋进男人结实的胸口。 细碎娇咛尽数被闷在他胸怀间。 江四爷吻着姑娘乌黑发顶,一手紧紧与她十指交扣,嘶哑的声喃喃安抚。 “乖,…下回爷伺候暖暖…” 姰暖被逼的眼尾溢湿,呼吸不畅,不得不扭开脸,大口呼吸。 然后唇关破防,憋在胸口间的声音自然也压不住。 女子汗湿的娇颜媚昳迷离,布满痛苦,枕在凌乱披散的乌发间,失神泣哼的风情,令人失智狂乱。 江四爷眸中墨色浓的要滴出来。 他一手捧住小姑娘娇媚侧颊,呢喃着她名字,俯首重重吻她。 军帐中的床帏简陋。 ‘吱呀吱呀’声不绝于耳…… —— 姰暖筋疲力尽。 再次醒来时,脑子尚且混混沌沌,便隐约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她眼睫轻掀,神绪渐渐回笼。 “军队都会随我过江,支援江左战役,四爷放心回云宁,大帅还等着您。” “苏叔,辛苦了。” “嗨~” “四弟,保重。” “嗯。” 帐外的谈话声低低的,姰暖隐约辨认出,是苏参领和江丰的声音。 大帅竟然派江丰,来掺和这次作战? 什么心思… 正琢磨着,床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床帏掀开,江四爷清峻眉眼噙着笑意,见她醒着,便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了抚小姑娘面颊。 “醒了。” 姰暖浅浅弯唇,启唇时音腔干哑无力。 “要回云宁了吗?” “嗯。”江四爷俯身揽抱她,吻了吻,温声低问,“身上可还难受?” 姰暖很难受,小腹十分不适。 她垂下眼笑了笑,“我没事,收拾回去吧,我想早些见到阔阔。” 事已成定局,一刻也不想多耽搁。 江四爷便将她扶坐好,捡起一早备在床头的衣物,帮着她穿戴好。 收拾完,两人简单用了早膳,便动身回云宁。 这一趟,如同上次回云宁城一样,只带走了五百亲卫。 剩下的兵马,都要留下继续作战,主帅也换了人。 姰暖问江四爷,“若这仗打完,这四万人,大帅还会给四爷带吗?” 江四爷揽着她,微微摇头。 “不止。” 江戟必败。 整个江系军,三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