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江四爷眉目慵懒捏了捏脖子,踱着散漫步调回了里屋。 他走到床边,眼角眉梢噙笑,伸手轻抚姰暖披散在背上的凌乱青丝,俯首哑声问她。 “爷抱你沐浴?” 姰暖累很,眼睫懒倦轻掀。 男人喉结溢出声轻笑,伸手将人从薄被中抱出来,稳步进了盥洗室。 等两人收拾好,床上被褥已然重新换过。 江四爷将姰暖抱到外室沙发前坐好,端了碗筷亲自喂她。 姰暖满身酸楚,干脆破罐子破摔,蜷缩在沙发角落里,饭来张口享受他的伺候。 姰恪端了汤药送进来时,就瞧见江四爷在伺候姰暖吃饭。 他眉峰轻挑撇了下嘴,将药碗放到桌上,又说: “你真不要我去傅家?傅军长可亲自来了,这会儿正在江大爷房里叙话呢。” “司叔可跟宋叔说了,他是来见你。” 江四爷眉眼不动,淡淡嗯了一声。 姰暖却是耳尖儿动了一下,偏头瞥了眼姰恪,又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四爷不要我哥哥去替傅小姐医病吗?” 江四爷掂着勺子的手一顿,掀起眼皮看她,“怎么,你也知道这事。” 姰暖坦诚,“杜表姐昨日同我提过。” 江四爷墨瞳微暗,汤勺撂在碗里,薄唇淡掀。 “她头一次讲话不过脑子。” 姰暖,“……” 姰恪垂手交握,立在一旁无声轻啧。 姰暖看着江四爷,启唇说,“为什么?这对四爷来说是机会,四爷先前想拉拢傅军长,不是么?” 江四爷眸色深黑情绪复杂,视线在她昳丽眉目间流转了一番。 “暖暖,是傅闻戬的妹妹…” 姰暖眼睫轻眨,素指轻掩唇角翘起的笑弧,“四爷…,怕我吃醋?” 江四爷下颚线微绷,眼尾冷扫姰恪。 姰恪脸一木,默默转身离开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不等江四爷再开口,姰暖拢住膝盖,浅笑低语。 “四爷是做大事的,我从不想耽误四爷什么。” 江四爷撂下汤碗,无声浅叹,“暖暖,爷那日说过,再也不做那样的事,你不喜欢…” “这不一样的,只要我知道四爷心里有我,眼里看不进去旁人,我便不会无理取闹拈酸吃醋。” 姰暖微微倾身,肩臂偎进他怀里,仰望着他眉目柔婉,温浅噙笑。 “我那日的确不理智,因为患得患失,我已经反思了。但如今,我们阔阔平安出生了,夫人也答应四爷娶我为妻。” “您无需因为顾忌我的小性子,便做得不偿失之事。” “我太年轻,以后管不好自己的,时常要使小性子怎么办?四爷能次次都纵容顺着我吗?那样不好。” 她最常是善解人意,温顺懂事的。 江四爷眸色柔和下来,揽住她轻抵额角,吻了吻面颊,“真的不在意?” “嗯。” 姰暖浅笑颔首,“何况,原本不是四爷去,是我哥哥去,他一生学医,医德心很重,你拦着他治病救人,他会抓心挠肝似的难受。” 江四爷低轻失笑,心下喟叹。 “暖暖,爷想亲你。” 姰暖笑意微缓,瞬间警惕。 察觉她眼神都变了,江四爷低哑暗笑,不管不顾捏住她小下巴,歪头重重吻了过去。 唇齿纠缠片刻,他稍稍后退,意犹未尽地叹息。 “你还怕?先前爷没让你舒畅?爷以为暖暖这次是尝到其中…” “别说了!” 姰暖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嘴,脸色涨红闭了眼。 她简直羞于见人。 饭也不用他喂了,推搡着将人往外赶。 “四爷别耽搁,我自己用膳,药都凉了,您喝了快去见傅军长吧!” 江四爷笑声低闷,也没再逗她,只用力搂了人一把,才起身捞起桌上药碗,将姰恪端来的药一饮而尽,抬脚离开了房间。 他一走,姰暖只觉屋内空气都清新许多。 暗暗舒了口气,端起碗筷自己用膳。 —— 江四爷带着姰恪下楼,司叔正巧寻上来。 瞧见他下来,司叔忙让到一侧,低声解释。 “四爷,傅军长正要走,大爷差老奴上来看看您是否方便下楼。” 江丰跟傅闻戬,茶都喝了三壶,自然也没有太多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