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爷很敏锐。 因为昨日满月宴上,傅闻戬看姰暖的眼神不对,这是出于男人对男人之间的敏锐,所以他让项冲去查傅闻戬的过往。 只是没料到,竟然真查出意外。 傅家在云宁城,门第不算什么富贵权重。 傅闻戬只是江丰旧部,因为他早年追随江丰,在江系军中屡屡立功,才在军政府占得一席之位。 后江系军定都云宁,他才拖家带口迁至云宁城。 军政府高官要员,家世背景显赫者太多。 傅家很不起眼,唯一招眼的也就是傅闻戬的实力。 没人在意傅家前身是什么,人们只关注傅闻戬的实力。 现在项冲主动去查,才摸到底,知晓傅家家族内部的一些事。 江四爷让项冲去找姰恪来。 在江公馆,他没有单独的书房,谈话不太方便,所以回房间等。 姰暖还没醒,江四爷便关了里屋房门。 荣妈亲自端了早膳送来,他也暂时将人先遣退。 “煨着,晚点暖暖醒来再送。” 荣妈只得又将饭菜端了下去。 姰恪很快过来,进门见江四爷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眉眼清沉若有所思。 他下意识将外室门带上,抬脚靠近,压低声问。 “你找我有事?” “坐。” 姰恪坐下。 两人挨得近。 江四爷沉黑瑞凤眸淡淡盯着他,声线低沉。 “爷记得暖暖说过,在南线,无人不知百善堂,洪城附近城镇,也时常有人请你过府看诊。” 姰恪啊了一声,点点头。 “那是,我家医术了得,自然名扬。” 不然百善堂怎能屹立二三十年那么久? “那你不认识傅闻戬?” 江四爷表情很淡,姰恪懵了一下,不太理解。 “百善堂名扬南线,这同我认不认识傅军长,有何干系?” 江四爷修隽眉心蹙了一下,“傅闻戬是南城人。” 姰恪嗤笑,满眼莫名其妙,“南城人多了…” “他跟他母亲在南城生活很多年,姰恪,仔细想想,他一定认识你们。” 姰恪看出他表情端冷严肃,知道这事不小。 江四爷既然问,又是干系到他原本想拉拢的傅军长,这一定有点重要。 他沉下心仔细回想,自己这些年曾接触过的南城病患。 最后还是摇摇头。 “昨日宴上季凉同我说傅家的事,我远远关注了过那傅军长,我的确不识得他。” “不过,他既然能在军政府任职官位,那一定在江系军中很多年,你要确信他跟我家是旧识,说不准是我父亲,给他们家看过诊?”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姰恪说完,不禁摇了摇头,好奇反问江四爷。 “你怎么就确定他一定认识我们?” 江四爷看他一眼,没有多解释。 直觉这一点,也没法解释。 他总不能说,因为傅闻戬盯着姰暖看了许久? 这听起来像吃醋,不要笑死人。 他不接话,姰恪满眼莫名打量他一眼,迟疑问道: “很重要?要么…我去傅家,帮傅小姐看诊,顺带帮你试探试探傅军长?” “不必。” 江四爷将他撵走,不想再谈。 姰恪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也懒得多说,起身离开了房间。 江四爷在外室里独坐静默,指尖轻搓着手上金曜石指戒。 也许,傅闻戬只是以看待美人的心态那样看姰暖? 毕竟昨日,宴厅里不止他一个人被姰暖惊艳。 是因为他曾动过拉拢傅闻戬的心思,所以才对傅闻戬敏感吧。 姰暖临近十一点钟才醒。 醒来时,身上酸乏无力,胸脯臌胀生疼。 每日都会这样,昨晚被江四爷榨干,今日是因为她起的太晚,所以又恢复生息了。 她顾不得饥肠辘辘,扬声喊人,想先抱儿子过来。 否则两处胀的很痛,像坠了石头般沉重。 “柏溪,九儿!” 房门应声而开,却是衣冠齐整的江四爷。 男人清眉俊目,面含笑意,“醒了?” 姰暖捂着胸口,眼瞧他军装革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