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像阿升,也像姰暖。 大帅夫人很纠结,也有些心软。 她正坐着出神,江四爷从盥洗室出来。 他也没坐,就立在床边端起碗筷,风卷残云般往嘴里扒饭,像是急于应付差事,眼睛还流连在姰暖面上。 大帅夫人回过神,歪头看他一脸,神情有些疲惫,语声柔和。 “你不看你儿子吗?你父亲亲自称了重,七斤三两,抱着沉甸甸结结实实,吃奶很急,姰大夫和宋大夫都说,壮的像小牛犊子。” 健壮的孙子,大帅和她都很喜爱。 老爷子很多年没笑的那样开怀,抱在怀里舍不得撒手。 腿也不疼了,熬了整夜还精神抖擞,一个钟往孩子房间转悠三四趟,稀罕的坐不住,恨不能揉进眼珠子里盯着。 江四爷咀嚼的动作微顿,眼前浮现小家伙白胖沾着血渍的脸。 出来时他见了,哭声嚎啕洪亮,中气十足。 他当时抱都没抱,只一瞬间,生出兜手给那吵人的小东西两巴掌的冲动。 他母亲为了生他,惊心动魄命悬一线。 他更是惊吓到魂飞魄散。 罪魁祸首居然还有脸哭! 真正受尽委屈的人,想哭都没能力哭,还躺在这里至今未醒。 江四爷蹙了蹙眉,撂下碗筷,弯身替姰暖掖了掖被角,语声温和低轻,像怕吵到她休息。 “什么时候不能看,那么多人守他,又出不了事。” 暖暖可是至今都没醒。 大帅夫人,“……” 她坐了一会儿,儿子眼睛都黏在姰暖身上。 自觉没意思,便起身腾出床边位置,端了碗筷从房里出来。 项冲随即进来,立在里屋门外低声禀话。 “四爷,花儿都买来了。” 屋里已经收拾干净,通了风,血腥气消散。 姰暖不喜欢熏香。 江四爷要项冲去歌舞厅,买下所有白玫瑰。 他侧头看了一眼,淡声下令,“让柏溪和九儿来,插在花瓶里放进房间。” 项冲低应,“是。” 很快花都摆好,屋内清雅花香瞬间弥漫开。 江四爷握着姰暖纤细素手,置于唇边轻吻。 等她醒来,看到最喜欢的花儿,一定心情很好。 他只想她快点醒,说两句话给他听,与他笑一笑。 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答应。 天很快彻底暗下来,姰暖睡了整整一天。 夜里九点多钟。 江四爷正立在床尾,将九儿新换的暖炉塞到被子里。 小巧白皙的玉足触手冰凉。 他用手轻搓,想替她搓热些,暖炉硬邦邦,怕她踢着不舒适。 姰暖撑着酸乏沉重的眼皮,迷糊间便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弯着腰立在床尾边。 她脑袋昏沉,像半梦半醒,下意识启唇,嗓子却涩疼的厉害。 “四爷…” 虚弱的一声气音。 江四爷手一僵,兀地侧头看过去,胸膛里钝动心悸。 “暖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