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爷找苏娉婷单独说话。 这事令所有人都感到诡异。 江婉菲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要说的事,目送两人先后脚离开的背影,瞪大了眼一脸八卦。 大帅夫人坐不住了,顾不得许多,干脆也站起身走出去。 留个席家母女和江婉菲在茶室里,面面相觑眼神交流。 走廊里,大帅夫人亲眼瞧见,江四爷跟苏娉婷,先后脚进了一间房,还关上了房门。 大帅夫人的手不自觉握紧。 她没好过去听墙角,快速走到楼梯口,又找下楼梯。 见到了司叔,却还没找到项冲。 大帅夫人问司叔,“项冲呢?阿升自己回来的?” 司叔眼神古怪,“夫人,四爷回来就问三夫人带的小女孩儿,老奴没见到什么小女孩儿。” 大帅夫人皱眉,“小女孩儿?” 司叔点头,“四爷围着三夫人的车看,还让项冲搜了车,车后备箱里,真有个小女孩儿!” 大帅夫人眼瞳微缩,“人呢?” 司叔连忙带着她去一楼客房。 此时,二楼客房里。 江四爷回神,眼眸凛厉盯向苏娉婷。 “其他人在哪儿?” 苏娉婷视线定定在他面上流转了一番。 她摇头,如实说,“我不知道什么其他人。” 江四爷厉声低斥,“孩子是你带来的!” “江戟让我带来的,我知道他想刺激姰暖,激你一把,不过我不想惹事……” 是的,江戟在垂死挣扎。 他把胡秀秀放出来,送到江四爷面前,就是个提醒。 这件事瞒不住太久,早晚姰暖会知道。 然苏娉婷把小女孩儿直接带到江公馆,也是一种警告。 告诉江四爷,他防不胜防。 下一次,江戟不知道还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对姰暖,或者对阔阔下手。 江四爷把他逼到绝路上。 他就鱼死网破,谁都别想好过。 江戟已经快疯了。 江四爷提了口气,眉眼沉戾盯着苏娉婷。 “你不想惹事,就把其他人也交出来。” 苏娉婷突然扯唇笑了一下。 “交出来,你会放过我吗?” 江四爷薄唇抿成条直线,眼底寒霜不减。 苏娉婷明白了。 她笑意苦涩点了点头。 “我早知道,等你清楚师父的死因,就绝不会放过我,我没有别的选择。” “江升,我没想过要跟你作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不是假的。” “被江戟缠上,不是我的本意,他杀了师父,也不是我属意的,他强迫我,我不嫁给他就没有别的选择……” 江四爷声线冷淡,“你自诩不凡,是巾帼英雄,谁都比不上你,到最后却说一切都是被逼的?” 苏娉婷视线模糊,喉间轻咽。 “爷告诉你,你为什么该死。” 江四爷一字一句,“你有一万次机会杀了他赎罪,你选择包庇,选择妥协,选择同流合污,你永远选不对路,所以你没活路可走。” 苏娉婷满脸苦涩,牵强扯了下唇。 “不错,一步错,步步错,所以我这次不想再错。” “我父亲已经医不好了,他一直在强撑着,看在他的份上,看在我没有把那小孩子带到姰暖面前,而是想把她藏起来好蒙混江戟的份上,你给我一条活路走。” 江四爷眼睑微眯,“你怕死?” 苏娉婷眼泪潸然,“我不想死,更何况,是死在你手里。” 苏娉婷到底不甘心的。 她最多是帮凶,她从没亲手害过人。 她追逐的东西一辈子都在落空,想做的做不到,不想做的被迫承受。 她不甘心就这样死。 如果在这里活得艰难,她想换个新的方式,重新活一次。 江四爷却只给她一条路走。 “你的罪就是江戟,你要赎罪,先杀了他。” —— 苏娉婷离开后。 江四爷被大帅夫人喊去说话。 “这孩子怎么回事?项冲说是暖暖的亲戚,她还有亲戚,你从来没提过。” 大帅夫人一想到自己儿子被江戟那混账给捏住了七寸,就又急又气。 “你早点安排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