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昨晚都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今天还看起来这么悠闲,一点儿要出门的打算都没有。 姰暖有点困惑不解的打量江四爷。 “忙什么?昨晚说好了陪夫人,却因为一点事失言,还劳累夫人深更半夜地跑一趟,爷心里愧疚。” 江四爷眉目印笑,伸手握住她手肘,将人拉到身边搂住,低头蹭了蹭她额角。 “为了弥补夫人,今日爷哪儿都不去,只陪着你……” 话音刚落,房门被叩响。 项冲立在门口,语声迟疑。 “四爷……” 显然,他刚好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江四爷那句‘今日哪儿都不去’。 江四爷回头,修眉微皱看向项冲。 他感受到一点子被打脸的不悦,眼神幽沉清凉。 项冲,“……” 姰暖抿唇忍笑,替江四爷开口问他。 “什么事?” 项冲脸色板正的回话,“回夫人,是张副官派人回来,大帅一早去了军政府,从几位将官那儿听说了昨晚封查歌舞厅的事,听说是抓细作,所以让四爷过去一趟。” 江四爷闭了闭眼,有些无奈。 找了那么一个理由,当然是得给那帮子老家伙一个合理的解释。 姰暖强忍着笑,素手挽住他臂弯,扶他起身。 “快走吧,还有正事等着四爷去做呢,我陪你更衣。” 江四爷绷着脸不说话,被她挽着胳膊带进里屋。 项冲见状,默默退了出去。 姰暖打开衣柜,挑了干净的军装出来,亲自伺候他更衣。 江四爷还因为先前说出口的话,而过意不去。 等姰暖帮他正好了腰间皮带,肩头突然被男人两手握住。 “暖暖,你也换身儿衣裳,跟爷一块儿去。” 姰暖一怔,“一块儿去?” 军政府? 她简直不要太惊愕好吧? 连大帅夫人都没怎么去过军政府大楼的。 江四爷嘴角轻勾,似乎对自己这个提议很满意。 他搂住姰暖纤细肩头,转身拉开衣柜,开始饶有兴致地在一排各式各色旗袍儿里精心挑选。 “对,你跟爷一起去,今日天儿不错,爷很快应付完那些老家伙,陪你在外散散心。” 细想来,他已经很久没带姰暖出去散心了。 “等你有了身孕的事被母亲知道,她不知道要盯得多紧,日后身子重了再想要随意出去走动,可就没这么轻便了。” 他修长手指勾出一件青紫色缂丝藤花儿旗袍儿,薄唇满意勾起。 “等爷忙完了,带你出海捞海货。” 姰暖,“…你可真有闲情逸致。” 江四爷清笑,“就得劳逸结合。” “赶紧换上,爷让人来伺候你梳妆打扮。” 他抬手刮了下她姰暖秀致鼻头儿,转身迈着闲散步子出去了。 姰暖无奈好笑,摇了摇头。 她梳洗打扮的功夫,江四爷下楼让项冲去备车,又绕过去后院儿看了看在草坪上撒欢儿的儿子。 抛着小家伙儿玩儿了一会儿,等项冲过来催,这才放下儿子,回了主楼。 不是不想陪儿子,实在是不想带他。 小家伙儿太闹腾,带上他,江四爷几乎能预见,自己跟姰暖根本就说不上两句话。 庭院里,姰暖已经坐在上等着。 江四爷和项冲纷纷上车,洋车徐徐驶离江公馆。 二楼席盈的房间里,杜审正立在窗边。 他这边儿正绞尽脑汁‘糊弄’席盈,江老四却悠悠闲闲地领着姰暖出门儿。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这么煞费苦心肝脑涂地,到底是为了谁? 心里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席盈清柔笑语。 “杜少爷不必自责,我也是这样的家境中长大,曾遇到过比这更惊险的事,这不算什么。” 杜审收回视线,回头看向床上的人,阴柔俊脸上难掩尴尬和愧疚。 “我正在想该如何跟席小姐解释,此番的确是我大意,才叫那些旧敌钻了空子,万幸席小姐没受大的遭难,否则我真是自责难安。” 席盈脸色还很苍白。 她笑了笑,一副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杜少爷能够在我遇险前,就将我救回来,的确是万幸。” 她说着垂下眼,神情略显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