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阳不过五年,就爬到副官长的位子,是个人才。” 议事厅的小房间里,江四爷和项冲对坐用膳,听杜审说起自己打听来信息。 “新阳军主帅也曾派人暗中想要挖他过去,结果不止人没挖走,也并未因此结下芥蒂。” “这个人,很擅长逢迎交际,据我所知,他到云宁城这些日来,几乎日日都在以不同的方式结交军政府的年轻后辈。” 他单手插兜立住脚,眉眼沉着看向江四爷。 “我先前利用职务便利,安排进去的那些将官后辈,已经有四个人跟他接触过。” “这绝不是巧合。” “江老四,这个人,绝对是间谍。” “现在摸不准的是,席副帅想要联姻的事究竟有几分诚意,另外,这个秦澄是不是带着某种任务来的。” “还有,他也可能是席副帅的人,也可能是别人的。” “我怀疑,他跟新阳的主帅也有联系,说不定还是个双面间谍。” 江四爷垂着眼端起茶盏,灌了口凉茶下肚,淡声说。 “继续派人盯着他,等去新阳的人回来,再决定怎么处置。” 话音刚落,垂帘猛地被掀起,汪恒快步走进来。 “四爷,大帅派副官来,让您去接五爷。” 江四爷撂下碗筷,眉心微皱看着他。 “什么事?” 汪恒唇瓣掀动,表情迟疑。 “说是五爷去了韩五爷的宅子,那边儿派人传话给张副官,说五爷他胡闹不肯走…” 项冲和杜审对视一眼,齐齐无语。 江四爷凤眸底浮现不耐,“那就让他在那儿好好待着!” 他站起身,捡起桌上白手套慢慢戴上,声线冷沉。 “他是孩子吗?还让老子去接,老子闲的?!” 汪恒嘴角扁了下,闷头转身出去回话。 江公馆里,姰暖和席盈刚回来不久,正在茶室里坐着说话。 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喧闹,隐约有人在哭哭啼啼的。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起身走出茶室。 也没下楼,就立在二楼楼梯口转弯儿处听了两耳。 “我一眼没看住的,没想到他跑到那里去闹…” “夫人!那帮亡命徒,一定会对阿川不客气,求您快让人去请四爷接阿川吧,我见不到大帅啊~!” 是三太太的哭诉请求。 大帅夫人沉静的语声紧接着响起。 “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这么哭天抢地。” “这云宁还是江家的天下,他刀头堂敢把他怎么样?别嚎了,坐下吧,早晚人会平安回来。” 三姨太继续哭,“夫人…” 大帅夫人开始不耐烦了。 “你有时间在这儿哭,不如安分待在家里,照顾好阿月,那件事她还不知道吧?” 三姨太的哭声嘎住。 大帅夫人,“这种时候你不先稳住,事情都抖搂出来,她那么年轻又没个经历,不得比你还乱套?” “你别只想着儿子,也想想孙子,回去吧。” 姰暖没再听,看了眼身边的席盈,转身回了卧房。 席盈背着手跟在她身边,进了房门,才低声嘀咕道。 “这个五表哥,脑子不太清明,我还以为孩子那事儿都过了十天半个月,他就这样老实了,怎么冷不丁突然闹起来?” 姰暖淡淡噙笑,“五弟是比较简单的人,他不像几个哥哥,都有雄心壮志。” 因为心态比较闲适,所以才被儿女情长这些缠住脑。 席盈歪头问姰暖。 “他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嘛?” “嗯。” “不够喜欢吧?不然怎么会娶五表嫂,两人还圆房生子。” 姰暖,“……每个人看待情感的心思,大概不同,他那时候,以为对方再也回不来了。” 席盈撇嘴,“命运弄人。” “嗯。” “我听秦澄说过这个刀头堂,新阳没有这样的帮派,军政府不允许其他党派存在,大帅是什么心思?” 姰暖走到窗台前的花架前,拿起爬起擦拭叶子。 听言牵唇笑了笑,“这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怎么,秦副官长没跟你分析过?” 席盈摇摇头,“我跟他不说话的,都是他在跟我母亲说时,我偶尔旁听一句。”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撑在两侧,脚尖儿勾了勾,轻撇嘴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