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喟…” “柏溪~” 姰暖无奈地看了柏溪一眼,连忙给姰恪倒了杯凉茶,起身替他拍背。 姰恪一盏凉茶灌下肚,胃里拔凉,打了个冷嗝儿。 他苦笑看着柏溪,“柏溪姑娘,我跟你无冤无仇,没必要对我说‘孤独终老’这样的话吧?” 柏溪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轻轻撇嘴。 姰恪无语,粽子也吃不下去了。 他起身送客,“行了,趁这会儿空闲,我要睡一觉,你俩自便吧。” 姰暖好笑地看着他一摇一晃走向床边的背影。 “哥哥,柏溪跟你说笑的。” 姰恪头也不回摆了下手,坐到床边,倒头就躺了下去。 姰暖摇摇头,把食盒盖好,就要起身带着柏溪离开。 谁知刚跨出门栏,就见一个小药童从前头跑过来,跑得气喘吁吁。 “四夫人!” 姰暖,“怎么了?出什么事?” “是江大爷的副官来请姰大夫,说家里小少爷病了,一整晚吃不下奶水,吃了就吐,哭闹不休。” 小药童口齿伶俐地禀话。 是薛紫凝养的那个孩子。 姰暖微惊,转头看向屋里。 姰恪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从床上做起来,快速从里头走出来。 他从姰暖和柏溪身边掠过,顺口问了句。 “我去看看,你呢?” 姰暖想了想,抬脚跟上去。 姰恪背了药箱,几人从医馆里出来,直接坐了姰暖的车。 车上,姰恪问她。 “江丰这个儿子,到底怎么冒出来的?” 姰暖手搭在膝头,默不吭声偏头看他一眼,却并不解答。 姰恪若有所思点点头。 “我就知道有猫腻,不能说是吧?那我不问了。” 知道的越少,他心里反倒越轻松。 洋车驶入江丰和薛紫凝的小公馆,薛紫凝的侍婢阿贞亲自迎出来。 “姰大夫,四夫人。” 她见到姰暖,脸上显出惊讶,很快又收敛表情,在前领他们进去。 “我们夫人在二少爷房里,请这边上楼。” 姰恪问,“什么时候开始吐奶,大约几点,吐了几次。” 阿贞一一回答了。 话落,她带着姰恪、姰暖和柏溪进了一间卧房。 一个婆子和妇人床边。 薛紫凝坐在床尾,头发都没梳。 听见动静,她站起身回头,看了看姰恪和姰暖。 “姰大夫,四弟妹也来了。” 姰暖走上前,看了眼床上安静睡着的孩子,细声说。 “我刚好在医馆里,听说孩子不适,就跟哥哥一起过来看看。” 薛紫凝点点头,没说什么,脸上神色很疲惫。 姰恪已经放下药箱,轻手轻脚检查起来。 床上的小婴孩儿睡得很沉,眼皮子在睡梦中还时不时动一动,却也没醒。 薛紫凝抱着胳膊,低声告诉姰恪。 “昨晚九点第一次吐奶,后来夜里哭闹了几次,奶妈妈喂了奶又吐,一直到半个钟前才睡着的,几乎没怎么吃。” 姰恪嗯了声,又解开襁褓查看婴孩儿小肚子。 小婴孩儿在睡梦中踢腾起腿脚,又扁着嘴开始啼哭。 哭声很糯,又软,比猫儿叫的声音也大不了多少。 “是腹存胀气,三四个月的婴孩儿受凉,吃奶哭闹,母乳温凉,都有可能造成这样的情况。” “不是大问题,腹中胀气排一排,受些热,没事给他揉揉肚子,慢慢会好。” 姰恪沉声说着,就取了银针出来,要给孩子扎两针。 薛紫凝一手捂住脸,像是看不得这个。 她眼眶微红,转身招呼姰暖。 “既然姰大夫说没事,我就放心了,四弟妹,出去坐下,喝杯茶吧。” 姰暖看了看她,微微点头。 两人在外室间坐下,薛紫凝的侍婢阿贞亲自泡了茶送进来。 薛紫凝靠在沙发里,眉眼间无精打采,脸色也微白。 姰暖劝她,“趁孩子睡着,大嫂去歇会儿吧,我哥哥会交代奶妈妈跟佣人,该怎么做。” 薛紫凝牵强扯唇,“我睡不安稳,一躺下,耳边就听到他在哭。” 姰暖叹了口气,“大嫂,你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