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暖回到江公馆。 一进前厅,就瞧见儿子在厅里跑来跑去,秋姑姑几个人围成个圈儿逗他。 小家伙儿一见到她,就眼睛黑亮地大喊。 “姆姆~,姆姆!姆姆!” 姰暖当即快走几步,蹲下身将扑过来的小人儿抱住。 母子俩搂在一起亲了亲。 她将小家伙儿抱起来,就见大帅夫人和薛紫凝正从楼上下来。 大帅夫人眉眼扬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我还以为你要在外头用膳,或是夜里不回来了。” 姰暖弯唇笑了笑,抱着儿子走上前。 “母亲,大嫂。” 她今天嗓音怎么听都病恹恹的。 薛紫凝惊讶地看了眼她,又瞧见柏溪手里拎着药包,于是忍不住好笑揶揄。 “四弟这是又带四弟妹去了哪里玩儿,怎么还把人给照顾病了呢?” 姰暖嘴角笑弧微讪,垂下眼清了清嗓子,没说话儿。 大帅夫人看她一眼,便浅笑替她解围。 “最近开春儿,天气是一早一晚温差大,人就爱闹病。”又跟姰暖说,“既然你病着,还是不要抱孩子了,免得过了病气。” “你好好服药好好歇息,今晚就叫阔阔跟着我睡吧,我跟大帅想法子哄住他。” 姰暖也不敢说自己只是嗓子喊坏了,而不是风寒感冒。 她浅弯唇角点了点头,“劳累母亲。” 大帅夫人可喜欢带着孙子一起睡。 她上前哄了阔阔抱到怀里,就让姰暖上楼更衣,下来用膳。 姰暖领着柏溪上楼,刚换了身儿衣裳,就听见楼下有洋车停靠的动静。 她带着柏溪下楼,走到楼梯半截,就跟迎面上来的江四爷碰个正着儿。 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今儿倒是破天荒擦着饭点儿回家的。 姰暖立住脚,清淡斜了他一眼,满肚子腹诽。 江四爷过来搂住她,清峻眉眼噙着笑,姿态亲昵得像是从未闹过别扭。 “陪爷更衣,一块儿下来。” 姰暖被他带着上楼,柏溪和项冲就先退到了楼下。 两人进屋,房门一关上,男人温热的手掌便握着她纤细腰身儿,有一下没一下揉握,一边带她往里屋走。 他温热嗓音贴在她耳边,唇瓣暧昧轻蹭。 “身上还难受么?” 姰暖没好气,就故意歪头盯他,让他听自己难听的嗓音。 “路过百善堂,我抓了药。” 这嘎哑的音腔,真给江四爷听得一愣。 他垂眼与姰暖对视,视线在她清丽眉眼间流转了一圈儿,绯薄唇角扬起弧度,眸底笑意渐深。 “嗓子喊坏了?” 还用问? 姰暖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儿。 江四爷笑声低闷,搂着她在怀里转过身,俯首吻遍了玉人儿的漂亮眉眼儿。 “除了嗓子,别的地儿坏没坏?” 姰暖握拳狠狠捶在他胸膛上,“你坏了!” 这嗓子哑归哑,但语态还是那股子娇气。 江四爷笑不可遏,胸膛震颤,脸埋在她颈窝里蹭,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爷倒是没坏,不信,你今儿晚上再试试?” “你滚!” 姰暖气骂,要从他怀里挣出来,奈何男人的手臂紧得像铁箍。 她气急败坏,扬手就打在他背上。 “知不知道我叫人看笑话?我哥哥,母亲,连大嫂今日都在家里用晚膳!都怨你!” 江四爷眼角眉梢的笑压不住,紧紧搂着她,俯首在那张小嘴儿上重重亲了几口。 “怨爷,怨爷,下回爷都听你的,说停了就停,成不成?” 姰暖一说话就喉咙疼,狠狠瞪了他一眼,干脆地闭上了嘴。 江四爷也不再逗她,继续好声好气地哄。 “不舒服就少说话,省省,晚上服了药,明日就能好,没人敢笑你。” “好了,消消气,等爷洗漱更衣,下去用膳。” 姰暖坐到床边等他,看他自己动手走来走去洗漱更衣。 江四爷也不敢指使她了。 两人下楼,到餐厅里用膳。 江大帅瞧见儿子,还不禁意外地挑了挑眉。 “营地的饭菜吃腻歪了,也想起来回家换换胃口?” 江四爷看他一眼,坐下身,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