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灰蒙蒙亮时,窗外的枝头上就有小鸟在清唱了。若是平时,人们大概会说这歌声是多么甜美,清脆,可如果放在大清早上,人们还沉溺在睡梦中时,那肯定会紧皱眉头再不耐烦地喊一句:“烦不烦啊!” 所以,这关键就在时机二字。 袁南山的生物钟一刻也不会偏差,天才被隐隐的白光取代,她就猛地醒了。 她习惯性的摸了摸枕头边,却被冰冷的木席吓得一激灵,这才恍然大悟。 哎,忽然间想家了! 想我的席梦了! 袁南山哀叹一声,轻声地走下了床。 外面的天已经可以看见地上的一粒沙子了,一轮红日也缓缓地往上升。 她轻手轻脚地爬去洗漱,也感谢卫生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这才没有吵醒她的那几位酣睡的舍友。 昨晚她洗完澡后就赖在床上起不来了,以至于后来朱系梅几人关着灯讲话也没吵醒饶有一丝意识的她。 她披上了一件比较薄的外套,轻手轻脚地走出去了。 “呼……还是这里的空气清新!” 袁南山在校园里的小道上四处逛逛,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忽然就来到了操场上。 闲着没事干,就走过去瞧了眼。 “不会吧,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大傻子不睡觉过来跑步?!” 因为四下无人,对方离她隔太远了,所以袁南山这才敢大声喊出口。 不过,这也并不怪她,实在是对方,太……耀眼了。 这大早上的,还是会行走的冰棍儿,你们谁见过? 袁南山正闲着没事干,所以特意跑去小卖部里买了瓶矿泉水。 她也想去跑步,自从高考结束后,她都天天赖在床上,就只是偶尔陪家人或者是唐悠然散散步,还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那种运动。 她将水放好,随便扎了个高马尾,就开始了她的热身运动。 天慢慢变得高阔起来,路边上也缓缓走来几个人。 见状,袁南山又不自觉地握紧了地上的矿泉水,正思索着要把它放哪时,一道人影忽然间出现在眼前。 愣是把袁南山给吓得往后退去,可对方不仅没等袁南山的质问反而还一把夺去了她手中的矿泉水。 畅饮了一半后,剩下的那点水就被他往头顶上一浇,水珠顺着脖颈滑过他性感的喉结并渗入到衣服内的肌肉里,显得他荷尔蒙爆棚。 但是,可谁让他遇见的人是袁南山呢! 那可是怼天怼地怨他怨人心狠起来是六亲不认却唯独对自己好不让自己受一丁点儿委屈的袁南山,袁女士啊! So,毫无疑问,那个自以为很帅的小哥被她给制裁了,而且还是狠狠地往死里骂: “我真的好佩服你的自恋啊!你谁啊,跑到我这吓了我一跳不说,还抢了我的水喝,关键你还浪费水资源,现在水有多宝贵多紧缺你知道吗?你自己心里没点道德没点逼数吗?” “你家人没有告诉你家教二字怎么写的吗?你这大白天的瞧你也不近视啊,怎么就认错妈了呢!现在头还在往下滴水,大早上的就给你自己洗个头,怎么,当我这是公共资源啊?” “怎么现在不下场雨,把你浑身的汗味给扫掉呢!或者说是降道雷把你给劈死呢?!我是真的好搞不懂你是怎么好意思朝我动手的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个自恋狂,你个大变态!” “怎么,你一句话不说,现在倒是知道自己理亏心虚了是吧?” 全程没机会插进一句话的某人:………… “你……”他嘴角微动,音节还未完整说出口,就被袁南山给拦住了。 “你什么你!我现在必须要得到你的道歉!现在,立刻,马上!我真的一刻都忍不了了!” 齐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