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话间,菜也慢慢上齐了,单孔俭就招呼大家拿筷吃饭,看见王亮还在低头鼓捣手机也喊他让他先吃饭,吃完饭再弄不迟。现在他已经认识了柳元,其余的事情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柳元中午没有吃饭,等单孔俭招呼大伙儿吃饭后,柳元就开始埋头吃了,一边的江屿周默默给她夹菜。 单孔俭也知道柳元中午没吃,所以开始吃饭之后就没有再说话,其余人也都安静的吃着。 等柳元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夹菜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单孔俭开口问柳元:“你学画是自学的还是找了老师?” 柳元听到单孔俭问她话,往嘴里送的动作也放了下去,喝了口水说:“我只是大学的选的专业是美术,以前没有去过什么培训机构请过老师。” “我的启蒙老师是我爸爸,他是这方面的老师。”顿了顿,柳元又说。 “你爸爸在哪里任职?”单孔俭好奇的问道。 “他之前任职于本市的A大的美术系。”柳元回答说。 单孔俭点点头,又问道:“现在不教书了?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单孔俭想着能在A大做老师,想来水平也可以,就是不知道是谁。 “我爸爸叫柳文彬,他十几年前已经去世了。”柳元面上没有异常,不过声音低了一些。 单孔俭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没注意后面的那句话,他忙问柳元:“是文质彬彬的文彬?S市的?” “是。” 柳元不解的看着单孔俭,听他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认识自己的爸爸? 单孔俭摩擦着下巴,一边回忆一边说:“我知道他,他可是那个臭老头子的徒弟呢,见过几次....不过后来....你刚刚说你爸爸去世了?” 单孔俭猛然回过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柳元,见她点头,忽然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柳元看不明白,不过倒是对单老先生居然认识自己爸爸感到有些不可置信,毕竟她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从震惊中回过神的单孔俭叹了口气,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又问道:“那你爸爸去世的事有没有通知过他老师?” 柳元回想了一下当年的事情,随即说道:“当时我爸爸辞去了A大的职位之后,打算带着我们回S市居住。因为当时我还在上学,我爸爸说要在那边弄好一切再把我接过去,我父母两个人去S市的路上发生了连环性的车祸....后来的事情都是我叔叔办的,不过我叔叔不认识我爸爸的朋友,所以葬礼上来的人并不多。” 单孔俭听完,拍了拍柳元的肩膀说道:“倒是苦了你这个女娃。” 父母双双离世,只剩她一个孤女,虽然还有亲戚照顾,总归是比不上自己的家人,这时他忽然想起来她的画有段时间很是阴郁,当时还以为她是想换新的风格,想来也是受这件事情的影响。 江屿周在柳元开始提到她父母的的时候就已经握住了她放在桌子 柳元感受到江屿周的安慰,动了动手和他十指交叉回握过去。 坐在一侧的林初平看了一眼柳元,想到了那段时间她的画,浓郁的悲伤和绝望几乎要将人淹没。 柳元见几人情绪有些不高,赶紧岔开话题,问单孔俭:“您刚刚说的我爸爸的老师是谁啊?”柳元从来没有听家里人提起过,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人。 “哦,他呀他是.....” 见柳元打听柳文彬的事情,单孔俭本打算告诉他,忽然又住了口,转而问柳元:“你想不想拜我为师?” “啊?” 柳元傻眼了,不是要说爸爸的老师么,怎么扯到这个事情上去了。“我当然愿意了,不过我要给您送什么拜师礼呢?” 柳元又开始思索自己应该送点什么才算是有诚意。 “那个不用,你拜我为师,应该我给你送礼物。”单孔俭听她说愿意,心里乐开了花,也不稀罕她送什么礼物。 “是这样么?”柳元没有拜过师,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听说是师父送徒弟东西,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宽心不少。然后又想到单老先生喜欢自己的画,就打算回头画一幅送给他。 “听我的准没错。”单孔俭摆摆手,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接着说:“你爸爸的老师你应该也知道,就是和我齐名的那个老家伙,白灵。” 白灵,听名字好像是个女人,其实是个男人。他是国内知名画家,擅长油画和水彩,是抽象派和写实派的领军人物,在国际上名头也不低。不过这位脾气更是古怪,从不露面,也不接收任何意义的采访,更没有举办过个人画展,但是他的作品一经问世那可谓是地动山摇也不为过。 据说白灵两岁开始拿画笔,三岁出了第一部作品《惊蛰》,那幅画一出来所有人都以为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