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经意间就那么过去了,一转眼,又是一年的元旦。 元旦这一天,李永军和陆月梅举行了婚礼,就在两人收拾好的小院里。婚礼进行的很简单,早上起来,有厂长孙兴国张罗着。巡逻队的全体人员到场,就站在这小院里,还有一些自己过来凑热闹人,小院里挤的满满当当的。 早就接过来的奶奶,父亲和小姨坐在房间门口。在孙兴国的吆喝声中,接受李永军两口子的三鞠躬。然后端着一盘子喜糖,抛向空中,洒在院里,在哄闹声中,大家伸手接住落下来的喜糖,落到地上的就捡起来,就这么简单,结束了全部的婚礼过程。 婚礼举行完,大家该上班就上班去了。李永军两口子就这一天的假,等人散了后,把家里收拾一下,一上午的时间也就过去了。看着屋里送来的十几把红色的铁皮暖壶,一大摞的搪瓷脸盆。李永军就说“幸好我那帮臭小子,我不让他们两人凑伙买把暖壶或者脸盆,要不,这家里还要多”。 陆月梅说“咱们那五位主要领导每人给了五块钱红包,可是不少啊”。 李永军点点头也没有说话,等了一会了,李永军笑了,说道“我当初的主义怎么样”? 陆月梅笑笑说“鬼心眼子不少。说起来都是笑话”。 原来,婚礼前的几天,巡逻队的弟兄们商量着送什么的时候,李永军就喊了,别随大流,两个人合伙给我买个暖壶,或者是脸盆。那东西不实用,看现在的社会发展形势,再过两年,等你们结婚,那些东西就没人要了。我自己用一辈子也用不完了,就是当作传家宝传给我儿子,谁知道二十年后啥样,我儿子要不要的问题。 有人问,队长,那我们送点啥? “都是一帮吃货,当然送吃的,要不,等着我自己掏钱请你们吃呀,我请不起。你们自己商量,两人给我送一只烧鸡或者两人送两斤酱牛肉。到时候大家吃个痛快”。 就这样,李永军和陆月梅把巡逻队送来的烧鸡和酱牛肉,全部拿到了招待所里。就等着婚礼的时候大家吃喝呢。 等两人忙活完,小姨就说“永军呀,你自己看看,头几天给你二百块钱,你们俩说啥都不要。这家里有啥”。说着话,又掏出那二百块钱塞到了陆月梅手里说道“过两天,回去把我给你们做的被子拿过来,拿着这些钱,看看需要点啥,自己再添置一些”。 陆月梅依旧和小姨争抢着,说什么也不要。父亲李福生说道“昨晚我来就看了,两个屋里,三张单人床。前边屋里是两张床并起来的,后边屋里是一张。我想,单位发一张床,你们各自把宿舍的床搬回来了,正好三张。再就是单位发的一张饭桌,六把折叠椅,这就是你们的全部家当了。这钱还是拿着吧,不管怎么说,这客厅里要添置个沙发和茶几吧。等中午,你哥哥姐姐们过来,一起吃个饭我们就回去了”。 也许有人说了,结婚典礼这么重要的场合,哥哥姐姐们不来么。还真不是,早两天都过来了,要是头一天晚上都住到李永军这里,没地方不是。只好等婚礼举行完,大家再过来。 范文正带着黄秀红,早就过来了。昨晚被巡逻队的一帮弟兄们给放倒了,现在还在宿舍睡着呢。 看看快十点了,今天休班的人员就都过来了,呆子带着人站在院里,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李永军就说“能有什么好帮忙的,去,去把你们范队给弄起来去。中午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就我家里人再加上咱们这些弟兄,还有五位主要领导,再没人了”。 正说着,门外摩托车响,过来了两部偏三轮,张光辉和高振江两人过来了。一停车,张光辉就喊“兄弟,我俩打听清楚了,你小子贼呀,啥东西不要,要酒菜。我们俩商量好了,就自带着酒菜来了”。说着话,一探身在跨斗里拎出两提(用细麻绳捆着,两瓶一提)酒来。 另一边,高振江喊道“我可是下了血本了,五金酱牛肉一挂肠子,我撑死你们两口子”。 两人吆吆喝喝的拿着东西就走进来。因为,虽说偷变压器的罗马吉普找到了,可是一直也没说停下巡逻。现在每天晚上大家还是凑在一起吃饭,只不过有以前的五人变成了三人罢了。 李永军也高声吆喝着“老高,我和你急,我这结婚大喜的日子,你就在骂我”。说的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陆月梅就赶紧将两人让进屋里。 这屋里也实在是坐的地方都没有啊,两人进去和奶奶问声好,客气两句就出来了。李永军跟出来,三人站在院子里抽烟聊天。 一颗烟没抽完,黄秀红扶着范文正晃晃悠悠走过来了。隔老远,范文正就喊“老高,张光辉,别在这站着了,走,咱们先去招待所坐着去,让我兄弟开个流水席,咱们先吃着”。 张光辉和高振江两人,也就哈哈笑着,走过去扶着范文正,三人进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