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生想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反正是在咱们的地盘上，也不需要请示什么工商税务的了。让巡逻队那帮小子，从明天起，就把咱们厂门口和学校那边的摆摊的统统赶到炼油厂这边，到咱们规划的这片地上来。其他地方一律不允许摆摊”。 “那行，现在就通知他们，开拖拉机压实地面，就是一夜不休息，也得把事情办好了”。孙兴国说。 刘冬生继续说道“通知食堂和招待所那边的大师傅们，每天卤一些熟食，像什么猪头肉，牛肉，猪蹄之类的，专门抽两个服务员过去卖熟食，有愿意的，过去开家饭店也可以”。 两人再商议一下，起身前去招待所，把食堂和招待所的人召集起来开会。怕没人愿意出去，开的条件非常的丰厚。凡是出去的人，基本工资保留，厂里照发，只是不发奖金。做买卖挣的钱，一半交公，一半算是自己的。 县城招待所那边的服务员，虽然候光平三令五申的严禁不许乱说。其实，大家早就有所耳闻了，光是招待所发的奖金，就比工资多得多。现在一听说也有机会出去，自然是踊跃报名。 看看大家都想出去干去，两位领导也为难了。最后弄了个无记名投票，每人投五个人，这五人包括三名厨师，两名服务员。这五人出来后，再次投票，选出五个服务员，作为厨师出去开饭店的服务员。这一闹腾接近两个小时，这才搞定了。 事先声明，这三个厨师，每天卤的东西是给第一次选出的两名服务员的，有他们去开一家熟食店。后五名服务员与这三名厨师联合开饭店。这三名厨师，每天只能有一名厨师到店里去做饭，其余两名还要正常在厂里上班。 这边的事情决定了，再通知各车间主任开会，然后从厂宣传科的大喇叭里喊几遍，退休职工愿意摆摊的，厂里负责焊小车，具体经营什么，自己做决定。至于各车间马上要到退休年龄的，条件与食堂和招待所出去的这十人同等条件。 这一喊出去，厂里乱套了，有些闹得人心惶惶了。尤其是钳工三个车间的人，首先有了危机感，纷纷议论这是厂里养不了这么多人了，准备把人推出去。早知道的话，还不如参加李永军他们那综合服务队，去开荒呢，那样还有一定的保障。这样一想，又有一些年纪大点的，纷纷找到了厂长和书记办公室，不管男女纷纷要求参加服务队，前去开荒去。 闹来闹去，各车间没有一人报名去做买卖，但是退休的人员报了三十多人。这样一来，食堂和招待所的那些人成了红光厂第一批走出厂门，敢为人先去吃螃蟹的人。 看到这么多人想去开荒，孙兴国和刘冬生高兴着呢，平时想把这些人弄出去还没办法，没说辞呢，现在主动要求，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立马批准，就这样，李永军他们这里又多了一百多人的开荒队伍。 一转眼间到了月底，偷变压器的人好长时间没有动静了，但是前边偷了三台，到现在还没有破案呢。县局依旧要求严防死守，加大巡逻密度。看看半年之久来，大家也都疲惫了，也都放松警惕了，局里再要求，大家也都自我放松了。 八月一日夜。 张光辉和高振江依旧带人来李永军他们这里吃饭。高振江带来了两瓶酒，吆喝着“两位兄弟，这大半年来，都是在你们这里混吃混喝的，今天我带来两瓶酒，还有一只烧鸡，咱们一起乐呵乐呵”。 范文正会来事儿呀，不管怎么说，是不是一个单位，高振江那叫一个派出所的所长，营级干部，也就是科级干部呀。能让他白白的拿东西大家吃么，就招呼呆子去砸开招待所的门，找值班人员弄点熟食过来。一家人就在这门卫室站着的站着，坐着的坐着，抱着酒瓶子喝上了。 喝着酒，尤其是两个派出所的人，那是满腹牢骚呀。就为了这偷变压器的，一个班也没捞着休，天天加班呀。 他们一发牢骚，李永军他们这边，也都喝酒了，想起了孙兴国的话了，那更是牢骚满腹。呆子那嘴就没有把门的了，开始唠叨起来。到底这么长时间来，大家都熟悉了，听着呆子说的那些话，不但没有恼怒，反而觉得有理。 高振江就开始发坏了，说道“兄弟，我告诉你啊，我前天到局里有事儿，看到有人送给局长一盆花，那花真不错。你们要是不解气，我今天带你们去偷来去，帮你们解解气”。 孙兴国早就有过话呀，现在高振江再挑事儿，那还有个好呀。范文正就想着把花儿偷来送给孙兴国，双方那是一拍即合呀。 一顿饭拖拖拉拉的吃到快一点了，大家这才散伙。张光辉说道“都喝酒了，要不咱们三家凑一起，一起转一圈儿，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算了”。 张光辉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成。高振江说“先去我那边，转完，我就不陪你们了，我住下，你们爱怎么转就怎么转吧”。 就这样，李永军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