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张国荣他们一帮人在这里问的详详细细,等他们走后,这件事就一下子没了音信。直到一年后才彻底剿灭了飞虎队,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还是像往常一样,每日里早晨跑操,晚上练习棍子和擒拿,只不过多了一个岳晓月。操场的篮球架下面多了一个沙袋,里面装的车床车下的碎铁屑和沙土混合物。那是李永军和猴子两人练习大力金刚掌而吊起来的。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来吆吆喝喝的打上几下,后来就是猴子和李永军两人在这里打了。到了现在近两月有余了,猴子也没有干劲了,只有李永军自己每天早晚两遍蹲着马步在哪里打沙袋。 至于那土地改良,荒地开发的事情,国庆节后就彻底批下来了。可是,孙兴国没有实行当初所商议的那每人十平方的做法。不过也是在全厂召开了职工大会,把这个每人十平方的事情说了一下。 当时,全厂轰动了一下。现在厂里大部分是青工呀,好多都是好不容易脱离了农村的,谁还愿意再去开垦那荒地呀。一时间厂里乱纷纷的,说什么的都有,一些年纪大的倒是愿意自己开点地,种个菜园什么的。 看大家的反应,刘冬生还是天天联系王有贤县长,催要来了那五十吨的粪。按照当时的商定,市里和县里的决定,首先是要开垦起厂区与校区中间这一片来,至于坑市长是什么规划,没有具体的说,这么一片盐碱地,孙兴国也没有信心开垦起来,也就没有细问。 粪送来了,就扔在了这片区域,既然不动用全场的职工,这个任务就落在了巡逻队的头上。为了开垦这片荒地,厂里又进了两部十二马力拖拉机,包括车斗和犁。开十二拖拉机在大野地里跑,那个不用培训,谁都能来。所以,每天休班的人负责把扔在路边的粪,用拖拉机拉进地里,再扬开。 说起来五十吨,听着好像很多的样子,可是一扬到地里,那就少的可怜了。再加上巡逻队的人一下子增加了这么个任务,别看开拖拉机玩,都高兴,干起这力气活儿来,都带着怨气呢,到后来直接是开着拖拉机慢慢走着,从车上一锨锨往下扔,就这样一块块撒开在地里,扔了能有五十亩地的样子。 就这样,孙兴国还是奖励了每人十元的奖金。然后开着拖拉机犁地,把这撒上粪的地方犁起来。这季节了能种啥呀,都说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宜时。种麦子的时节种啥呀,同时也是种菠菜、蒜这类的东西。 地翻起来了,也早就过了种植农作物的季节了。再说了,在这片地上种麦子,那是根本就不活。所以,又开了一次职工大会,自己愿意种菜的,各自去占一小片地,其余的,厂里统一种上了菠菜。 看看进了十一月份,天气转冷了,早上起来路边的杂草上,挂上了一种叫霜的白白的结晶。校区那边的施工队开始撤退了,有些东西开始和巡逻队这边交接,帮忙看着。 十一月八日,晚饭后,大家照常的练习棍子和擒拿。傻子穿着杜春梅给的棉裤棉袄,站在一边跟着比划,啊啊的吆喝着。自从孙玉珍把她给弄回来,这半年的时间来,傻子成了巡逻队的开心果了。大家拿她就像是自家的孩子一样,不只是给她打饭,有时候有点什么好吃好喝的也不自觉的就能想到她,给她一点。也正因为是这样,傻子在这里过的无比的自在开心。 到了这冬季的八点,那可就真的天黑了。今天是范文正的夜班,不过长久以来的习惯,李永军和范文正两人,不管是谁的夜班,另一人也在门卫室这里待到十点多才回去。该出去巡逻的巡逻去了,听着窗户缝里透过的呜呜的风声,李永军自己坐在门卫室梨抽着烟,双眼无神的看向窗外。 就在这时,生活区那边巡逻的人回来了,神偷推开门喊道“李队,快,傻子那边出事儿了。我们回来的时候,听着傻子拼命地叫喊,我回来叫你,其余的人已经过去了”。 说的时候,是说红光厂出了门就是红旗河。实则不然,出了门,马路南边还有大约一百五十多米大野地。桥头是正对着生产区的大门口,可是桥南边就是土路了,十几里地外才有村庄,所以这座桥也就基本没有什么使用率。从厂门口到桥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谁也想不到傻子能遇到什么事儿呀,李永军和神偷冲出门来直奔桥头冲去。冲出门来就听到了傻子那惨绝人寰的叫喊声,没跑多远传来的乱哄哄的喊叫声。巡逻队员的叫骂声,尤其是郝永香那一声女高音尤其的清晰,喊的是“杀了他们”。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现在无暇多想,李永军和神偷只是加快速度冲向桥头。再跑没多远,恍惚的看到了人影,能有十多个,向着西边跑出。李永军和神偷也就改变了方向,斜插过去去追,这一下就追出了能有二三里地,还好今天的月光不错,但是也看不出多远。大野地里坑坑洼洼的,追了这么半天,渐渐地看不清前面的人影了。 看着希拉的人影,李永军就高声喊着让大家别追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