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顺路。” “司机呢,还用得着您亲自来接。”宋袖抒是诚心诚意发问,宋千仰却权当她在存心找茬,等她坐好了,“砰”得一声狠狠摔上了车门。 吓人一跳! 车子里散发着一股凛冽的幽香,宋千仰上了车,空气迅速凝滞,宋袖抒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霸总们夏天也穿着全套的西装,出门都车接车送的,车子里冷气十足,原来真的不热。 宋千仰降下车窗,任由八月末的夜风卷走了车内压抑的空气,气氛随之缓和了些,宋袖抒强挤出一抹微笑:“别生气了,快出发吧?” 宋千仰望着窗外,侧脸上投下一片斑驳剪影,看不清神色。 “你就真没什么想说的?” “?对不起。”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她到底应该说什么呢?这兄妹俩之间用暗号交流? 她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宋千仰忽然侧过身并伸出了手臂,宋袖抒立马警觉将身子后仰,“大哥,你不会有暴力倾向吧?”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宋千仰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安全带便伸回,宋袖抒恍然:“你倒是说啊,我自己来就行。” 车子终于启动了,一路上宋千仰似是铁了心要把沉默是金贯彻到底。 “宋总,一个月以后我要订婚,是真的吗?”宋千仰冷冷瞥了她一眼,“不想说话,可以不说。” “我是诚心发问。” “不是你自己答应的吗?” 那张照片的拍摄日期是9月24日。 正好就是一个月后。 而照片上的人虽然看不到长什么模样——可是,鲜花美酒,灯光璀璨,虽然过了两个世纪,仍然流光溢彩,毫不褪色。正所谓名流云集,纸醉金迷。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还有机会取消吗?” 宋千仰似乎冷笑了一声,“宋笙烟,婚姻大事,你想答应就答应,想反悔就反悔。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你以为,那个姓禾的又是什么人,能任你这样捉弄。” “哦,原来你话挺多啊。” “存心想气我?有意思吗?” “怎么会呢。” 至少比她在末世打怪有意思多了。 “算了。往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 “别,你可是我大哥。宋总。”这话说的,毫无诚意极度敷衍,堪比挑衅。宋千仰一路沉默,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才道:“我先去停——”宋袖抒却已推门下了车,直奔餐厅。 宋千仰:“……” 心想着终于可以饱餐一顿,宋袖抒激动地推开了包厢的门,却见两个男人全部西装革履,正襟危坐。 进错门了呵。 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阿烟,愣着做什么,到妈妈身边来坐。” “打扰了。” 早知宋笙烟是个富二代,那应付她家人自然要比上班应付那几个棒槌累多了,跟他们吃饭只怕会消化不良。 晚高峰,大堂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宋袖抒点完菜并说了打包,便先出门去等餐了。 来都来了,岂能空手而归。 八月末,天黑得早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夜风里没有了盛夏特有的暑气,多了些许凉意。她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将侧脸发丝掖到耳后,头顶倏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在这做什么?” 这个低沉的声线,像海风里掺杂了细沙。她权当没听见,头也不抬打开了手机地图搜索着回酒店的路。腕上传来一阵冰凉触感,她这才投去一抹漫不经心的目光。 “不是说以后不管我了吗?大哥?” 沉吟片刻 ,宋千仰几乎是将她的手腕扔了出去,宋袖抒唇角止不住上扬。 怎么说呢,惹这位宋总生气…… 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原以为他会头也不回地走掉,却见他背脊一僵,愣在原地。 “禾公子,这么巧。” 禾公子? 宋袖抒探出头去,只见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戴着一顶精致而繁复的银质面具,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斜坡处推上了台阶。 宋笙烟的联姻对象?解铃还须系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