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覆灭,买凶的青山门独占鳌头赚的钵满盆满,现如今想要让庄主出手的市价早过了十万金,就这还排不上号呢。” “说得这么玄乎…” 萧贵妃嘴上不以为然,不可否认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心动。 这些年,李瑾安就像高悬在她头顶的一柄利剑,虽然知道不触及他的底线,互相都可以相安无事,可每次看到这个人,萧贵妃都要担心自己最后会不会跟过去那些妃嫔一个下场。 若是真有机会,能让李瑾安永远无法再回宫,她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睡安稳觉了… 萧贵妃清了清嗓子,推了推李若锦的手臂。 “咳,你也别赖着了,快些去早点回,泰极殿都等着你的消息呢。” 李若锦见母亲没有完全拒绝,觉得这其中还有商量的余地,暗中计划着多去打探打探瑞和钱庄和那个神秘庄主的消息。 她笑笑:“那您好好想想吧,女儿先走了。” “知道了知道了,容我再想想…诶,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让你记住了,待会儿要亲自去告诉你父皇叶寒廷那边的态度,陛下身边那几个内侍都跟猴一样精,个个等着邀功请赏,别最后给他们做了嫁衣。” 李若锦无奈叹气:“女儿都懂。” 言罢,李若锦带了浩浩荡荡一群人往质子暂住的宝相楼去,萧贵妃那一夜都坐在殿中,想了许久,最终也未能入眠。 ………… 李若锦到了宝相楼前,无人通传,她的脚还没踏进去半步,一柄剑就横挡在她的面前。 陈维从门后闪出。 李若锦吓了一跳,身边的内侍王忠素来霸道,立刻上前怒斥:“放肆!你这贱奴小心伤了贵人。” 李若锦给王忠使了个眼色,又平复了一下受惊后的心神,温言细语对陈维道:“听闻九公子的腿伤是我姐姐所致,父皇特意命我来替姐姐向公子赔罪,顺便慰问伤势,天色尚早,九公子应该还未睡吧。” 说着,李若锦的眼神往楼内探去。 陈维稍稍侧过身子,挡住李若锦的视线,刚刚被骂贱奴,他心有不爽,没好气地说:“不必了,主人上了药早就睡了,不劳二公主费心。” 李若锦没想到叶寒廷居然这么狂妄,这个面子都不给北翟,难道明天还真要给来使借题发挥的机会? “可是…” 李若锦还想再说些什么。 陈维打断道:“主人说了,他的伤与景阳公主无关,不日就能好,明早进宫的来使是魏太傅的挚友曾公冒,驿站早上刚来信,主人也写好了给曾公的回信,还烦请二公主派人将这封信送到京中驿馆。” 陈维掏出一封的信件,王忠想要上手去接,被李若锦剜了一眼,讪讪退后。 李若锦不让旁人搭手径自接过信件。 交接完成,陈维抱拳一礼,不等李若锦反应过来,就将她眼前的大门砰地一声关紧。 李若锦被吓得一哆嗦,她抚了抚惊魂未定的心口,嘴里也小声骂了句贱奴,匆匆拿着信件往泰极殿赶。 信纸未封,北翟帝见了信,立刻明白了叶寒廷的意思,皇帝喜上眉梢,看来质子是愿意配合了。 早上送进宫的信是提前查验过内容,拆解的封蜡都重新细心封过,才送到叶寒廷手里的。 这么重要的信件,北翟帝也自然是亲自过阅了的。 叶寒廷的这封回信甚至没用封蜡,就是知道反正也会被拆开看,双方都心知肚明,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北翟帝取出信件读了读,嘴角上扬,对质子写的内容相当满意。 信中叶寒廷解释了他的腿伤是游猎坠马摔的,还要休养些时日,所以可能明天不能见曾公。 “不见曾公…” 北翟帝的视线停留在这几个字上。 “恐怕不能不见吧。” 光想想就知道,即便叶寒廷不见,曾公冒也一定会亲自上门去见这一面。 这些北翟帝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细想,解决了大问题,别的都不值一提。 看完信,他回到案前,亲手用火蜡为信件封边,命人即刻送去给宫外驿馆的曾公冒。 一切事毕,北翟帝揉了揉眉心,靠在椅背上闭上疲惫的双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守成啊。” 他唤来近侍。 “陛下。” 北翟帝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去趟流云殿,让公主明日不许出门!敢出来朕把她腿…” ‘打断’两个字老父亲终究还是没忍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