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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揍病人(1 / 3)

李昭儿的手被死死钳住。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叶寒廷大手一拽,滚烫的胸膛就压了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后。

叶寒廷像一只缺水快要渴死的鱼,猛烈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不停地嗅闻。

李昭儿昨夜在流云殿燃了一夜的药王香,身上带着独特的香味。

太无礼了!一个小小质子居然敢抱她?

李昭儿刚想要大声呵斥,一转念,又想起金钗一事。

自己才害他受过罚,这人病得这么严重,要是惊动了蝉衣他们,定又要再挨上几棍子,雪上加霜,肯定没活路了。

这么想着,她突然有点不忍心。

“别是烧出癔症了。”

既然是生病了,那稀里糊涂的逾矩也不能全怪他。

李昭儿稳住心绪,尝试挣开束缚,可叶寒廷抱得却越来越紧。

“不行了,本公主要被你…勒死了…”

她越挣扎,叶寒廷箍在她腰上的手就收得越紧,就像生怕她跑了一样。

叶寒廷中邪般地在她肩上用鼻子拱来拱去。

李昭儿忍无可忍,她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溜也没法儿溜,力气又没他大。

她一个劲儿地挣扎,胡乱扑腾,

忽然,手上触碰到一个冰冰凉的物体,她顺手一抓,那东西竟然还十分趁手。

再由他胡作非为下去,本公主真是要断气了。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右手,挥起那个有些分量的物件,朝叶寒廷的后脑勺砸去。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叶寒廷晕倒在床上。

李昭儿惊魂未定,这才看清自己手上拿着的是一只喝药的瓷碗。

再去看床上的叶寒廷,一动不动。

不会死了吧。

看看有没有出血。

李昭儿手忙脚乱地摸向叶寒廷的后脑勺,摸到肿了好大一块,再看看自己手上,没有血。

这下怎么办?

他不会被我打死了吧。

李昭儿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表情上不露出太多破绽。

振作了心神,这才对门外的人道:“高江,你去…去叫个太医过来,不对…你还是去把刘太医叫过来吧。”

陈维听景阳公主要召太医,连忙说不用。

若是太医来了,看出主人的身体有端倪…

陈维慢慢吞吞看着让人着急,李昭儿拍着扶手,责问道:“怎么可以不用,你们之前有叫太医看过吗?人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这样推三阻四,他是你的主子,你要尽心伺候!”

公主发怒,陈维闻言,立刻跪倒在地。

“殿下,质子殿下生病一向不请太医,更何况…去请了也不会有人来。”

“怎么会没有人来,生病了请医官,医官还有不医病人的道理?”

“院首说质子殿下既不是皇室宗亲,也不是王宫大臣,按规矩不该动用太医院的人。”

“这是什么道理?外邦使臣来北翟也是能使唤上太医院的,他不该拒绝。”

“这…”

陈维似有难言之隐,不想开口。

蝉衣看出来了,小声提醒公主。

“殿下,南梁易主,质子殿下是南梁前朝送来的人,南梁如今姓陈不姓叶,新帝不认前朝的质子协议,所以质子殿下也算不上是外邦使臣了。”

李昭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生病了不给看病,那这个人是怎么挺过来的?

据她所知,他经常受欺负和作弄,身上应该小伤不断,若是从来无人医治,那岂不是一直都是自己苦挨过去?

“没有太医来号脉开方,那你给他喝的什么汤药?”

她想起刚才那个砸晕叶寒廷的药碗。

景阳公主不好对付,陈维心里暗暗叫苦。

陈维道:“禀殿下,太傅略通医术,那些汤药是太傅调配的,用以缓解质子的病症,只是药材有缺,效果不佳。”

药材有缺?

“你们缺的那味药是止痛的药材?”

公主怎么知道?

陈维应道:“正是。”

李昭儿看了看蝉衣,蝉衣心领神会,拿出那只卫将军拒收的锦盒,在陈维眼前打开。

她问:“这是你们要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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