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齐王和魏王是李昭儿的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 杨皇后膝下三儿一女,李昭儿自小就跟在三个哥哥屁股后头,尤其亲近大哥哥,东宫殿下独一份儿宠爱也都给了这个最小的妹妹。 宫里头都知道,谁要是能在公主这儿讨了好,太子殿下那边就高兴,也能高看那人几分。 就如那冯良娣,原先只是太子媵妾,就因为做的一手好果子,很对公主的口味,引得公主见天的往东宫跑。 要知道自立储之后,太子殿下少有见到妹妹的机会。 公主又爱到处疯玩儿,一个地方待不住,往东宫去的次数不多。 有了冯良娣的果子,妹妹天天来,这让思妹心切的太子殿下很是开心,便破例晋了冯氏的位分,成了如今的冯良娣。 “戏台子还有芋圆团子?” 李昭儿如漆点的眸子乌溜溜地闪着心动的光。 蝉衣笑着点了点头。 李昭儿脑袋一歪,想了想:“那好吧,今日就不骑马了,去皇兄那儿瞧瞧。” “听公主的。” 蝉衣接过披风给公主披上,轻言细语:“外头凉,殿下还是进去吧,先生快到了。” 李昭儿不急,她探着身子,绕过蝉衣和一众宫人,抻长脖子往内室瞧。 见叶寒廷进去了,她这才招招手,蝉衣贴心地附耳过去。 她蚊声问:“我的花长势如何?可浇过水了?” 蝉衣无奈笑笑,应答道:“殿下,含恨花长在殿外,这些天雨水绵延,不必日日浇水,奴婢今早瞧着倒是发出嫩芽了。” “发芽啦!”李昭儿高兴得原地蹦跳了好几下。 种了这么久,总算发芽了,母后的病能好些了。 这株含恨花是禅云观的女冠所赠。 杨皇后体弱多病,前些年李昭儿照例去禅云观祈福,观中的妙清女冠告诉她,杨皇后久病不愈是南梁子民的亡灵对北翟的怨念在作祟。 “陛下真龙之气不受影响,可皇后本就体弱,容易被这种邪灵侵扰,周身聚集了太多的怨念才导致凤体受厄。” 妙清女冠如是说。 “唯一的破解之法是让皇后的一位至亲代为承受这份怨念,要想将怨念从皇后身上转移,则需要这些亡灵所臣服的人的怨念指引,才能让他们找到新的宿主。” 公主真的信了。 南梁亡灵所臣服的人… 公主想了半天,自认以她的脑力,实在白费脑筋。 小姑娘挪着小碎步凑上前,凝眸巴巴望着妙清女冠,恳切地问:“谁才是南梁亡灵所臣服的人呢?仙长也帮我想想吧。” 妙清女冠浅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仙长您?” 妙清女冠嘴角抽搐,思索再三,决定说点通俗易懂的。 “自然要皇室才能令民心顺服。” “南梁的皇室…” 宫里不就有一个? 南梁质子叶寒廷。 他是南梁皇室,这么说只要积攒他的怨念,就能将那些亡灵的怨念从母后身上都吸引过来。 李昭儿得窥天机,跃跃欲试,她对亡灵邪祟并不害怕,只要能让母后好起来,她什么都敢做。 女冠告诉她,观内的台子上有两盆花,左边一盆叫钟情藤,右边一盆叫含恨花。 种花者身上的怨念越多,含恨花长势就越好,可以此判断功成与否,女冠让她将含恨花抱回去。 “记住,别抱错了。” “嗯!” 公主亲自取来,抱着比自己还要大上一圈的花盆,谁劝也不肯撒手。 乘着车撵一路回到寿京,她即刻命人在寝宫辟了一处小花圃,将含恨花移栽进去。 别人她信不过,嘱咐蝉衣小心照料。 蝉衣也不知道这花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公主对它比对将军还要上心,丝毫不敢怠慢。 李昭儿有了含恨花,也开始琢磨收集叶寒廷怨念的法子。 怎么能让他怨恨我呢? 本公主人见人爱,这真是个难题。 叶寒廷是两年前从南梁来的北翟。 当初,南梁苦于漠北蛮族侵扰,国内骑兵力量薄弱,南梁帝修书一封,愿以皇子为质,求助北翟,想要借千匹战马。 北翟皇帝,也就是李昭儿她爹欣然答应了。 叶寒廷这个在南梁不受宠的九皇子顺理成章被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