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辞想的,自己睡觉的地方应该还不错,至少能迈得开脚。 然而希格雯带吾辞见到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个地方能住人吗?” 上面有箱子,下面有破鞋子破袜子,旧衣服和装东西的麻袋,十平米的屋子两层空间,从楼上到楼下都散发着一股正常人类难以适应的气味。 在这种味道下生存,过不了几天,吾辞就会被毒死吧? 周围是铁皮的,换成别的材质的应该早长蘑菇了,或者不等长出蘑菇这个地方就塌了。 这个地方不会是他们有意而为之吧? 吾辞露出了一个很不情愿的表情,这个表情刚好被善解人意的护士长抓住了。 她及时解释给了吾辞听:“这个地方,虽然现在这个样子不能住人,但是你收拾好了住在这里会很安全的,我就住在对面的那一间小屋子里,公爵大人在你隔壁。” 希格雯指着对面那一间入口方方正正的屋子。 除了梅洛彼得堡里该有的特色铁皮构造外,护士长家门口还插了一小瓶花,显得十分称景。 希格雯的那间和这一间相差不了太多,只是怎么看怎么比吾辞的这一间香,可能是太干净了惹的吧,让吾辞眼红了。 护士长在这里住得比吾辞久,整理得自然比吾辞要好很多,只是希格雯的房间开局未必是吾辞这样的乱。 “如果你以后还有需要,尽管去那里找我,白天我常驻医务室。”希格雯刚说完,迈开步子就要走。 吾辞看了一眼她无从下手的房间,再看看将要走远的希格雯,她上前追了两步:“我?我一个人收拾房间?” “是啊,我还要去医务室守着,没有时间,实在不好意思啊。”转身前,希格雯头顶的触角碰了碰,随后转身就走。 这要是吾辞不折腾出来,晚上就没有休息的地方,赌气睡走廊里很丢面子。 赌气?跟谁赌气?莱欧斯利吗? 吾辞睡外面冻死了,跟莱欧斯利都没有半点关系,所以,她不好好收拾屋子在跟谁赌气? 咬咬牙,吾辞走进了未来将要在里面过日子的地方。 为了以防脚气真菌感染,吾辞用脚把几双袜子用旧衣服裹着踹了出去。 不知道这些旧衣服旧袜子还有没有人要,竟然敢把这些东西放在莱欧斯利的卧室隔壁,看得出这人懒是懒了点,胆子倒不小。 木柜子放水下久了就潮了,吾辞轻轻搬了一下手边的这只柜子,她还没看清这个柜子的原貌,发潮的柜子一触即散,里面滚出来一只小盒子。 笃! 总之吾辞碰也没碰这些东西一下,它们自己全没了,盒子里还爆了潮湿的一百特许券出来。 还不赖。 吾辞的坏心情在捡到一百特许券的那一刻彻底好转,拨云见日。 她小心翼翼地将特许券揣进兜里,把脚边几块面粉一样的木板全踹了出去,在方才木箱子的后面是一张石英桌。 桌上摆着一本牛皮外壳的书,吾辞用力推着石英桌子,视线还很好奇地盯着那本牛皮册子。 里面的内容是什么?里面会写着什么呢? 只要是吾辞看到的,她的心声都会作怪:你说这个会不会是莱欧斯利大人不小心落在这里的,里面会有什么呢?里面会有公爵大人的秘密吗? 是啊,里面会不会是莱欧斯利写的什么,毕竟这在莱欧斯利隔壁,要是莱欧斯利躲躲藏藏在这里看些什么见不得光的,少儿不宜的……读物,那也正常。 所以,那本牛皮小册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难道你不好奇吗?难道你不好奇?不想看看里面写的什么? 这下心声比吾辞还要着急。 行行…… 那本牛皮小册子终究是被吾辞手痒翻开了。 里面竟然是别人的日记! 遗憾的是,日记的主人不是莱欧斯利,不过日记这种东西,吾辞还是很乐意看看的。 ‘呵呵,还是第一次坐牢呢,在这里面应该能活着出去吧……’ ‘希望吧!’ ‘但是很感谢公爵大人给我的纸和笔,好歹让我有了一个可以卸下精神压力的工具,不至于……算了,还是挺痛苦的。’ 陈旧的皮质记事本里,页面泛黄,字体歪歪扭扭,当时记事本的主人笔记下后墨迹未干还有着不小心擦过的痕迹。 ‘话说,我为什么要进来啊,啊……我……’ ‘我记得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