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汤瑟叫来管家:“陈姨,带唐小姐去客房。” “好的,少爷。”陈姨温和的笑着,“唐小姐,请跟我来。衣服和用品都已经准备好,您自便。” “谢谢陈姨。” 陈姨带唐酥酥进了客房,距离费利所住的那间房间还是有些距离,估计走了几十米,还上了一层楼。 这么大的宅子,房间这么多,费利旁边的房间竟然都不能住吗? 唐酥酥觉得疑惑。 唐酥酥离开,费利那副虚弱脆弱的模样一秒收敛,眼神冰冷。 “你没告诉我她不舒服。” 张口就是责备。 金汤瑟无语:“你还知道心疼人家呢?那你倒是别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啊,非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你就高兴了。” 费利冷冷看着他,没有吭声。 金汤瑟被他看得心虚:“干什么,除了她晕车头疼这事儿我没告诉你,别的我可都说了。是你自己先不对的,你可别告诉我你带去的那些雇佣兵,对付不了区区二十个流氓。” 费利说:“不是流氓,是杀手。” 金汤瑟耸肩:“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太欺负人了,小姑娘挺可怜的,在那破公司,什么人都能欺负她,我看了都生气。” 费利垂下眼帘:“晚上又发生了什么,说说。” 金汤瑟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就是啊……” 金汤瑟把今晚发生在温泉那儿的事说了一遍。 说完,观察费利的表情。 费利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 金汤瑟问:“又犯病了?你是抖S吗?她被人欺负你还乐?” 费利却摇摇头,语气带着微妙的笑意:“她不会乖乖任人欺负的。” “别把人想得跟你一样心思这么多,报复心还这么强。”潜台词就是,人家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而已,人家是真的被欺负了。 然而只是费利笑着说:“我从不认为她报复心强。” 金汤瑟懒得搭理费利了。 他说的明明是唐酥酥被欺负的事,费利却一点儿也不心疼。 这人果然是变态吧,就喜欢欺负人。 - 唐酥酥洗完澡出来,见金汤瑟在走廊上,疑惑上前:“你在等我?” 金汤瑟挠挠头:“嗯。陈姨给你安排的房间不太妥,给你把行李搬费利那间房的隔壁了。到时候你回你房间睡就行。” 唐酥酥朝他笑了笑:“好的,谢谢。” “行,那你去吧。” 唐酥酥有些疑惑。 就为了说这事儿,还用得着霸总亲自在这儿等她? 不会是因为他今天的疏忽,才导致费利受这么重伤的吧? 那金汤瑟会疏忽,也是因为去山庄给她撑场子去了,那归根结底害费利受这么重伤的人,不就是自己了? 唐酥酥心虚,回到费利房间时,对费利格外温柔。 “你有哪儿不舒服吗?想喝水吗?吊瓶还剩一瓶呢,你的手凉吗?要不要给你捂一捂?” 说到第四句的时候,费利瘪了下嘴,委屈道:“有点凉,很冷。姐姐,我打了好几瓶水了,好难受。” 唐酥酥赶忙上前,双手捂着费利那只戳了针头的手。 真的挺凉的。 还好,她刚洗完澡暖和得很,正好给他捂手了。 费利轻轻抽了下手,没什么力气,也就没能从唐酥酥双手里抽出来。 唐酥酥疑惑:“嗯?” 费利说:“姐姐,你别蹲着,累。” “哦,那我……” 唐酥酥看了眼离自己几米远的单人沙发,刚要松手,就听见费利“哼”了声。 “姐姐,冷,好冷……” 尾音还有些颤抖。 可怜的小狗。 唐酥酥起身坐到床边,腾出一只手给他掖被子。 金汤瑟怎么搞的,有空在走廊等她,没空让人照顾好费利? 好像也没隔几天不见啊,怎么感觉费利瘦了,轮廓更显锐利了。 唐酥酥看着费利,目光柔和。 “手臂骨折了吗?” 费利低声:“嗯,断了,不能动了。肋骨也断了五根,大腿、腰侧和肩膀都中了子弹。好疼,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