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贤惠温婉,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妻子,除了他要的那一颗真心,什么都能给。 蒲希冉见他不说话,想躺回自己位置,免了给他心脏造成更多压迫和负荷。 才一动,他便将她压下身下,没有询问,总结道:“我才一睡着,你就要走了。我是病了,不是痿了。” 蒲希冉不得已,乖乖躺了回去。 两个人交织在一起,总觉温度升高得过快,她小声搭腔: “我想出去吩咐小厮过来,搬两块冰。” 估摸过了一阵,暑气就能散尽了。 “你不能在这喊一声?”沈林轩听着她的烂借口都头疼。 “我怕将你吵醒了。”蒲希冉说。 刚刚明明看着他阖眼,想他许是困了。 “你动来动去,一阵悉悉索索,我不会醒。”沈林轩说。 受不了心脏折磨,这回,直接将她推开了。 既她不喜欢与自己凑近些,他也不勉强她。 上一刻,蒲希冉还将细腿压在他窄腰上,骤然被他推开,也有几分委屈和空落落的。 “是我错了,自己的夫人,自然可以调戏。我想,可能是我不解风情。” 狐媚这事,大抵是需要天赋了,研习不来。 她还是鼓起勇气,透支了自尊心,凑了过去,小手拨弄他胸前的扣子。 仰头道:“若是外面的女人更娇柔一些……” 她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林轩捏住了下巴,恨得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带了一身、其他女人身上劣质的洋人香水味儿回来,她浑然不放在心上。 现在还想说让他出去找,她是不是想把他气死才罢休。 “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弄死你。” 他没弄死她,却也没手下留情。 蒲希冉在窒息的边缘徘徊了两息,只觉下颌疼得厉害,仿佛骨头都要被他捏断了。 “滚!我不想搞了,我累了。”沈林轩终于放了手。 蒲希冉抚着自己胸口,甚至分不清面前的男人,是人还是魔鬼。 咳嗽一阵,勉强调匀了呼吸,才断断续续的解释: “我只是想说,你如果后悔了,想去找外面那些撒娇撒痴的女人……” 沈林轩不敢再听下去,他想听的是‘我决不允许’,可估摸她八成会说‘我成全你’。 几下撕开她身上的睡袍,恚怒道:“不是犯贱?那我给你。” 看来不弄死她不行了,非要弄死她不可。 分明已经忍下了,她偏又要来激怒他,把他逼疯。 蒲希冉吻上他的喉结,颤抖不已,渴望的欢愉与不可名状的惊恐交叠。 他的衣裳只腿了一半,就见她额头有汗流下。 “别碰我。”沈林轩不许她扶着自己,嫌她脏。 “到底怎么了?”她俯身在那儿,已使出了浑身力气,可这男人非要跟她对着干。 他不许她碰他,不敢近一步交缠。 明明见他在深陷沉沦,就是不肯乖乖就范。 她不知他在赌气什么:“你别折磨我行吗。” 若他不肯,她可以退避三舍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她骑虎难下。 “我折磨自己,与你何干?”沈林轩咬着牙关,满眼桀骜不驯: “我就想看看,我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抵挡得住对你的渴望。” 他一向强大的自控能力,绝不允许在她面前崩塌。 若能控制自己的欲念,是不是也有勇气,将自己的心收回来了。 “夫君,你不这样好不好?这样会伤身体,那你要怎么样。是我没本事,我不能让你高兴。”蒲希冉几乎快哭了。 “我的身体已经坏了,还在乎这一点?”沈林轩唇边始终挂着淡泊嘲弄笑意,“无妨,待会儿洗个冷水澡就是了。” 这是最后一次。 他厌恶她,又要同她交缠。他想求欢,又要羞辱她,折磨自己。 快将蒲希冉逼疯了:“我不配做人妻子,以后你还是找别的女人陪你吧。” 沈林轩合上衣裳,推了门出去。 她艰难从床榻上爬起来,看着镜中自己狼狈模样,发丝缠绕耳边,樱唇鲜红,脸颊却无血色。 他还没发泄□□,不知今夜会去何处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