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阶堂身影出现的时候Sky有那么一瞬的松了口气。 Takeshi他们都逃出去了,啦啦走之前还不停的在哭。 好累啊,一切都要结束了对吧。 天空飘雪,Sky抬手接住落下的雪花,雪花很快在他手心融化。 原来春天还没到啊。 大片的黑朝他涌来,吞噬他。 他的身体差了更多,随着呼吸的加重心肺传来疼痛,跳跃变得越来越艰难。 动作慢了一步,被一棍击在后背,砰地一声倒地数不清的棍棒落在身上。 Sky眼前一黑,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声音呼喊他的名字,最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意识消失前只知道一双柔软温暖的手捧起了他的脸,带着陌生好闻的味道进入他的鼻腔,心肺的疼痛好像慢慢消失。 再度清醒的时候睁眼雪白的天花板让他愣了好一会儿。 “欸,醒了?” 失去意识前闻到的味道再次靠近。 一只手按响了床边的铃,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先别动,可能会头晕。” 水杯插好了吸管递到了他唇边,Sky抿了抿干燥的唇,小口喝了起来。 喝完水后,柔软的手帕擦去了他唇边的水珠。 医生敲了敲门进来,对他做了检查,恭敬地对少女道:“除了外伤和贫血外目前还有些轻微脑震荡,头晕呕吐都是正常现象,卧床休息几天就可以,肺部的病变需要做更细致的检查。” “辛苦你们了。”少女脸上没什么表情点点头,医生鞠躬后走出病房,一时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Sky抬头望向少女与她四目相对,这一刻仿佛被施加了什么时间暂停的魔法。 她忽然绽放出灿烂的笑,那笑极为夺目耀眼,就像在黑夜里升空炸裂的烟花,Sky呼吸变得缓慢,心脏的钝痛消失,在剧烈跳动着。 “我说过会再见面的,Sky。” …… 裘球出现在无名街的时候十二岁,是已经懂事的年纪。 那个冬天比Sky记忆中的很多个冬天都要暖和,但无名街残破的建筑大部分不能遮挡风雪,还是太冷了。 女孩站在雪地里,头发被大雪打湿,发尾已经凝结成了冰柱,小脸埋在了围巾里,已经一天了,她快要到极限了。 啦啦脸上满是担忧,她拽了拽Sky眼神哀求。 Sky微微蹙眉,拍拍妹妹的手顶着风雪走了出去。 “和我进去吧。” 尽管已经远远看了一天女孩的身影,Sky走近还是愣了下。 女孩的头发及腰扎成两个马尾垂在身前,乖巧得像只垂耳兔,身上是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大衣,踩着皮质冬靴,围巾手套耳罩这些保暖的衣物样样不缺,看起来就是在家被家人好好疼爱着的孩子。 她说话的时候脸从围巾里探了出来,一张脸冻得通红嘴唇却毫无血色。 “我家人说了会来接我的,让我在这里等,进去了他就看不到我了……” 她睫毛上落了冰霜一颤颤,望向了Sky。 Sky沉默了,他看到女孩刘海的水珠滴落到脖颈,她颤抖了一下。 天快要黑了,无名街除了妇孺还有那些流浪汉,这一天下来他已经不知道听到多少句肮脏的意/淫了,不能让她待在这里。 “太冷了,天也快黑了,进去等。” Sky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就要往屋里走去。 刚刚还乖巧的女孩突然挣扎起来,发了疯似的要甩开他的手,声音刺耳沙哑: “我不进去!” “他们说会来接我的——” “会来的!” 她在风雪里站了一天,手脚早已被冻僵,没什么力气反抗。 Sky比女孩大五六岁,比力气女孩自然是比不过他的。 见她腿脚僵硬,少年索性一只手将女孩的手钳住抓在她身前,一只手从女孩膝窝穿过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了起来。 女孩的脸被气得更加红了,她抽不出自己的手,被压制在少年怀里,眼前就是他脆弱的脖颈,她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Sky身体僵了一下,他说不出什么“你家人不要你了”的话,也不知道女孩为什么出现在无名街。 松开了抓住女孩的手,轻轻揉她的头,用身体挡住风雪,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以后无名街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