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考虑过我和二狗,你让我们往后还有啥脸面对旁人,我们可不想有个离婚的不安分的老娘。”
刘盼娣见这个闺女嘴里句句是她爹,句句是她和二狗,没有一句是为她这个娘着想的。
王翠芬听不下去了,一巴掌呼在了她脸上,
“你爹打你娘,你不说去怪你爹,在这反而埋怨你娘不听你爹的话活该挨打,只讲你爹,讲你们自己,你们嫌她不安分,嫌她给你们丢脸了,你们咋不知道心疼一下她?”
王翠芬打的,说的,别提让刘盼娣多解气了。
“你凭啥打我?”
“谁让你惹我了,为啥不顺着我?我打你你活该。”
王翠芬把这话还给了赵玉兰,赵玉兰咬牙切齿的看着王翠芬。
“翠芬这是替俺打的,你不回去伺候你爹,还在这干啥?”
刘盼娣已经不对这个闺女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反正离了她,她也能活,听翠芬说,在这粘纸盒子,一天也能挣三毛钱,一个月那就是九块,房租两块,剩下的有七块钱,她去买点议价粮。
也没人打她,没人骂她。
她都想好了,留在那个家里,继续忍受那样的日子,挨打挨骂,打到刘老根老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老了,还要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他。
等到死了,儿子给她买个薄棺材随便找个地方埋掉。
要是和赵老根离婚,她说不定还能找个好人,再不济自己一个人过,没有人打骂她,她想吃啥就吃啥,死的时候,有没有棺材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自在的活了几年好日子。
要是城里待不下去了,她就回她老姑家,她老姑一辈子没结婚,还给她留了一处房子,她到时候加入她们那的大队,自己挣工分,自己吃。
赵玉兰看着她娘这样,有点不认识她了,也不知道她婆婆给她娘灌啥**汤了,这还是她那个娘吗?
刘盼娣还没离婚,王翠芬就鼓动整个大杂院里的人给刘盼娣介绍老头子,屋里的赵老根知道后,急的仿佛猫挠墙,在屋里一个劲的骂刘盼娣不安分,刘盼娣是婊/子养的。
通过接触,王翠芬发现人刘盼娣还会绣花哪,绣的栩栩如生……这下更不愁活计了。
……
常川毛巾厂厂长处。
“周向北同志,你以前是个好同志,我再问你一遍,你诚实交代,你或者是你家里人,有没有拿张国生的贿赂?”
沙发上的周向北坐立不安,紧张的一个劲的擦汗。
“厂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