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断崖其实可以帮助她们节省一小时的时间,但除阿卓外,其他四个人没有经验,于是节省的这一小时又在下断崖的过程耗了回来,甚至还多花费了半小时。 但当五个人安安全全,整整齐齐地在断崖下的山坡汇合时,她们的内心十分激动,更是愉悦。 其中唐笑笑最为感叹,她叉着腰,颇有气势,“我们文工团的才不是花瓶。” 田果学着唐笑笑的样子,“我们炊事班的也不是只会拿菜刀。” 欧阳倩望了她们一眼,捻指道:“我们这叫上可九天揽月,下可五洋捉鳖。” 阿卓笑了几句,转身走到周南身边,问道:“怎么样?” 周南把望远镜递给阿卓,“我看着地势险要,感觉路上要花很多时间。” 阿卓接过望远镜看了看。 山势蜿蜒,密林难行,但爬过对面的山就到目的地了。 如此,阿卓一面教着爬山的技巧,一面在前头开路。 周南走在最后,她凝着前头的一排人影,忽而想起高一时学校组织的爬山活动。 那年秋天,学校附近的一个新公园开放,学校各年级便组织了一次爬山活动。 说是山,但实则只是个海拔不过几百米的山丘,可盘山的青石板路圈圈绕绕,登顶之后,人亦是十分疲累。 当时,周南跟着队伍慢慢往山上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见到凉亭,便抑制不住躲懒的念头,和同班的几个女生一起休息去了。 那其实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秋日午后,若非要寻出特别之处,大概是那日的风里含着少年人特有的蓬勃生气,而学生的欢声笑语亦常常惊起林间的鸟雀。 周南趴在栏杆上看着在山坡的草丛间翩翩飞舞的蝴蝶,微微惊诧入秋之后还能见到粉蝶的影子,但一想到本地的气候她又觉得正常。 然后在秋风喧嚣里,忽而传来一声遥远又清脆的声音。 “同学,挑朵花儿吧。” 周南茫茫然地循着声音回头,骤然间便落入那双澄澈的眼睛。 她曾在很多人的口中听过吴哲,而他们的态度各有不一,或艳羡,或嫉妒,或赞叹,而关于吴哲的各种传言,在她耳边盘绕四年有余,可这回却是她第一次和他面对面的说话。 他对她说:“同学,挑朵花儿吧。” 吴哲反背着书包,而他的书包里盛满了绚烂的鲜花。 朵朵鲜花,氤氲出十分馥郁的清香,熏得周南头脑昏沉。 她匆匆挑了一朵红花,低声说了句谢谢。 吴哲只当她是登山乏累,安慰几句,随后走向其他人,也说同学,挑朵花儿吧。 周南则轻轻转着手里的花,对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口感到不安。 在那日之前,周南对吴哲的情感很纯粹。 虽然一开始,周南把他当作一座拦在眼前的高山,但较之其他的杂念,她都更像是追随吴哲的脚步慢慢成长的信徒。 可说来也不知是幸,抑或是不幸,当周南抱着这辈子只能是陌生人的想法时,却偶然得来与他相识的机会。 如果可以把它称之为一场相识。 毕竟直到毕业,吴哲都不曾真切地认识她。 但便是这场似是而非的相识,使得周南可称平稳如静水的心为此泛起波澜。 思及过往,周南忽然想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要参加选拔。 可过了一会儿,周南又觉自己糊涂。 那位同学明确的告诉她,吴哲是被人从海军陆战队挖走的。 既然他是被挖走的,那四叉部队对他必然珍之重之,怎会舍得让他来受这个苦。 这时,赶路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 目的地就在山下,但唐笑笑的脚也支持不住,再不能走。 于是五人决定原地休整,并商讨出了解决措施。 除唐笑笑外,剩下的四人,两两分组,一组架唐笑笑下山,一组抗她的背囊及其他负重,然后每半小时进行轮换,而出于各自军事素质的考虑,阿卓与欧阳倩一组,周南则与田果一组。 如此,五人一路摸下山,耗费了约一个半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齐桓早先便从E5点撤了回来,此刻正与袁朗同守在目的地。 他望着拿棍子做担架,抬了三个背囊的周南和田果,叹道:“也不知道该说聪明还是该说傻。” 袁朗:“我看着挺聪明的。” 语气平淡,品不出悲喜。 但齐桓凭借着多年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