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唐长老回到住处,才发现秦野不见了,众人有意无意地没有提醒她,然而唐云儿却立刻吩咐自己的弟子去把他带回到自己面前,关上房门,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邱长老本在房里拭剑,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一手扣住妻子的脉搏,问道:“你的内力怎么这么紊乱?云儿,谁伤了你?” 唐云儿闭着眼满头冷汗,她摇了摇头,恨声道:“不知道。当时场上一片混乱,究竟是谁偷袭,我也一时分辨不出来。” 邱业问道:“是不是宋若秋?” 唐云儿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她,宋若秋忙着救自己那宝贝徒儿,没机会下手。” 邱业皱眉:“她的徒儿?林婉月?” 唐云儿点了点头,“比武时出了点意外。” 又问道:“与儿的伤如何了?” 邱业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不过是小伤,技不如人败给了赵万,说起来就丢脸!我邱业的儿子,竟这般不中用,严陇的弟子都打不过。” 唐云儿知他好面子,一向对邱与的资质很是看不上,她为儿子辩解道:“与儿近日习武很是刻苦,何况听说赵万下山历练期间得了机遇,突破了瓶颈。与儿若有一番机缘,实力必然也能突飞猛进。” 邱业不以为然:“他如果有严人英一半的天赋,也不至于需要靠我们的关系才能进这场比试。” 唐云儿面露痛苦之色:“业哥,你是在怪我吗。”确实是她依仗自己的身份给邱与安排了这个机会,她的弟子之中不是没有议论,连带邱业也受到了一些非议。 邱业意识到妻子还受着伤,扶住妻子道:“你先好好养伤,我绝不会放过伤你的人。再说,秦野那小子的事我不也依着你行事了吗。对了,那小畜生人呢?” 唐云儿扶住丈夫的肩:“我派弟子去把他带回来了,放心,后来留下的都是我门下的人,不会有事。” 邱业点头道:“这就好,我等下去看看,以免出什么乱子。你先好好休息。” 唐云儿自是无有不应,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带上。” 邱业收好药瓶,安抚了唐云儿几句,便离开了屋子。 —— 却说当弟子们回到擂台之时,并没有发现秦野的踪迹。正在邱业和唐云儿焦头烂额之时,秦野却在一片烤肉香中,醒转了过来。 头疼欲裂,但体内前所未有地平和,久违的,没有时刻涌上暴力嗜血的念头。身前不远处,一个人背着自己在烤兔肉,篝火噼啪作响,刚才的香气也是从此处传来的。洞口风声喧嚣,自己这是……在哪里?这人又是谁? 他警惕地坐了起来,本能地握向手边的鞭子,抱着试探的心思只使出了三成内力,鞭子挥向对方的头顶。饶是如此,鞭子去势甚疾,如果被打中,对方势必受伤。 鞭子并未如预料般打中对方,只见那人微微侧身,举起手中串着兔肉的木棍撞上鞭身,原本被灌注了内力的鞭子顷刻被卸了力,像是有意识般卷上木棍。 好古怪的内力。秦野欲抽回鞭子,但鞭子纹丝不动地缠在对方手中的棍子上,自己根本拉扯不动。自己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真暴躁,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的吗?”少年清亮的音色在山洞里回响,只见那人咬了口兔肉,鼓着腮帮子侧头看向自己。 逆着光,秦野看向面前的少年,不,虽然穿着少年的服饰,但还是能看出是一个少女。自己居然输给了一个小姑娘?秦野捂着伤处,感到一阵胸闷。 只是这个人……总感觉看着有些眼熟。比中原人略浅的眼睛和发色,姣好夺目的容貌,身后背着的宽刀。 刀……秦野猛地一怔,他见过这个人的画像:“连七?!” 连七专心吃着兔肉,闻言侧头,狡黠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