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瞳在眠之塔绕了一圈后，来到了外边，不远处有大片大片的树林，只有塔周围一圈是荒地。进幻境时夜幕初降，此时夜色浓重了不少。她伸长脖子，抬眸往高处望去，塔顶有一只硕大的挂钟，指针指向戌时一刻。 三刻前回去即可，还有时间转悠一下。出塔后，她反而不太怕了，因为看到好几个杀手也还在塔外——他们聚在一起，低声商讨着什么，可能打算暂时合作吧。 一只小手忽然抓了抓她的手腕。 雨瞳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没叫出声来：那只手又小又凉，像是死人的手，就这样扣在她手腕上。 她转过头，看见一个穿浅绿色衣裙的小女孩。女孩面孔稚嫩，眼角覆有银绿色鳞片——不知是装饰上去的还是本来就长这样，莫名有种诡异的美。 鳞片……她是人类吗？“她”，还是“它”？ “阿姊，你可以带我去树林找娘亲嘛？我不清楚怎么走。”小女孩开口，声音尖尖细细的，语调童稚活泼，却总带着说不出的奇怪。 树林？找娘亲？她娘亲又是什么人？ 脑中回想起塔中那个声音的提示：不能拒绝它们，夜晚进入树林可能走不出去。 雨瞳不能确定小女孩是人类，更不能确定小女孩是不是“它们”中的一员。如若她属于“它们”的范畴，那自己遵循前一条规则就会打破后一条规则……这不是死局是什么？ 可能走不出去…… 只是可能。 难道说，第三条并非必须遵守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