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们会把他安全带回沈家的。” “你觉得他现在的状态能行?” “抱歉蔺总,我只听郁总的吩咐办事。” 蔺松勿皱起了眉头,白年齐却是寸步不让。 “...我会亲自去沈家。”然他也确实没有立场,不再和白年齐多加争执,反身回了室内。 莫约十几分钟,是他在里面停留的时间。 等他收拾得体,拿着自己的东西再出来,仅向白年齐示意过,就抓着外套推门离开了。 · 白年齐让医生进去简单处理了沈宵的情况,就遣他离开了。而后找人拿了电脑和一套新衣服过来,坐在外间忙碌,准备等着沈宵自己醒过来。 然沈宵这一觉醒来也不算太晚,大概下午两三点左右。 他哑着嗓子发出抽吸的时候白年齐就进去了,手上端了一杯刚放凉的温水,“醒了?” “白哥。” 沈宵从床上坐起。他大概也猜到了白年齐为什么会在这,没多问,只是在接过水的时候喊了声人。 “嗯。新的衣服就在你手边上,换上带你下去吃个饭,就该回家了。” “他走了吗?” 白年齐眼神示意他放在另一侧床边的干净衣服,尽量温和的应下了他的唤声。反而沈宵敛眸,触碰着衣服布料,问了句旁的。 “我让他走的,否则他还是打算让我走的。” “你拿二姐压他了?” “当然。” “那他认得我是谁吗?” “我跟他说了。”他只回应了沈宵的问题,却没提蔺松勿说要亲自去沈家的事情。 余下的就该交给小孩自己和家长解决了,他仅代表郁礼,不失分寸。 “替我谢谢二姐。”沈宵喝过两口放下水杯,拿起衣服开始往上半身套,“你别跟她多说,姐夫也别说。” “谁?” “姐夫。” 白年齐大概没听他这么喊过,两个人有了一瞬的磨合。 “我只会告诉郁总你已经安全回家了。” “好,谢谢白哥。” 新诚 白年齐给郁礼发去关于沈宵信息的时候,后者正抓着枕头的边角忍耐来自躯体深处的叫嚣。 强制平复信息素勾起的反应和情绪,让她的心口极为堵闷,像坠入某种裹挟,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粘稠。她将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脸边汗珠滚落,腰肢一挺,脚跟死死的抵住被单。 暖白的布料被扯出纤维纹路,好像随时都可以断裂。 “叩叩——” “郁总,你还好吗?” 一两声叩门响后,门外传来谷映的声音。尚存的一丝清醒让郁礼意识到,谷映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颜润已经没事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手指松开枕头,颤巍巍离开了枕边,想要去够床头的手机。可却因为过度的紧绷,手背都搭到了屏幕上,四指还齐扎扎并按在拇指根部拇短展肌的位置无法展开,将手心生生扯出一片青白夹杂着通红。 “...没事。”她知道此路是不通了,只能慢慢松开牙关,扯着干涸的喉嗓和僵痛的下颚肌肉嘶哑的挤出字眼。 “如果有需要的话您按床头的呼叫铃,我会过来帮您注射镇定剂。” 谷映站在门外,得到了她的回应稍稍放心,靠近门板又补充了句。 “颜颜...现在,怎...怎样了......” “颜先生还没醒,但是打过点滴,药效已经褪了。等他醒了我会再过来告诉您。” 她又从齿缝间挤出了一行字句,音调含糊,全凭谷映勉强猜出。 “不用,你...照顾,照顾好...他...” 近乎一字一顿,郁礼敞躺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冰薄荷味由她而出又逼袭向她。 窗帘仍然保持着白天的模样没有拉上,窗外又已经泼了墨色,浓黑的没有边界的天幕却好像一方逼仄的牢笼,能够缠绕住所有挣扎。 · 颜润醒来的时候惊了一下。上半身随之抬起,却又因为后颈刚结上的新痂被扯疼而落回病床。 他侧头看向周边,左手背贴了防血液回流的胶布,白色纱帘遮住了凉夜。 “醒了?”恰谷映开门进来,帮他把小夜灯换成了白炽灯,“现在感觉怎么样?” 走到床边,他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