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装的,我只是轻轻推一下,她就晕倒了,这就是无赖,是在讹人,乡下人就是乡下人。” “博远,不要胡说,医生说静云伤得很重,难不成你要说医生说慌不成,等你二姐醒过来了,你要好好的和她道歉。” 柳静云迷迷糊糊中的听到了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明明口音很陌生,但是柳静云却发现自己能够听懂说的是什么。 柳静云想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如有千斤挂在上面,拼尽全身的力气也睁不开,反而弄得头痛。 头痛,柳静云心里闪过一丝好奇,怎么会头痛呢?要痛也应该是手指痛才对,自己的手指被贾贵妃指挥奴才给碾碎了。 回忆起那种感觉,柳静云痛苦不堪,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眉头紧皱。 “妹妹,我看到你的手动了,你是要醒了吗?都是姐姐不好,那不是为了姐姐,小弟也不会和你吵架,” 听到“淑妃”这变了腔调的声音时,柳静云心里恨极,终于把眼睛给睁开。 屋顶很亮很亮,而对面的女子穿着粉色的裙子,裙子有些奇怪,只有内穿,没有外衫,整个脖颈都露在外面。 柳静云明悟,不是淑妃,淑妃自诩为大家闺秀,即便的在卧房里面,都穿得严严实实的,反倒是贾贵妃穿得比较大胆,但也没有这么大胆,至少会在外面套清透的薄衫。 “醒了就说话,装什么装?”这是一开始说话的人的声音,柳静云下意识的随着话音转头望去,是一个男子,个子很高,但是一脸的青涩应当还未习惯。 看着男子奇怪的穿着和奇怪的头发,柳静云心里惶恐不已,“这是什么地方,我到了地府吗?原来地府是这样的。” 柳博远:“切,你装什么装?” 柳玉泽拧紧眉头:“伤到脑袋了影响记忆了吗?博远,去叫医生来。” 柳博远哇哇大叫:“我看他不像是撞到脑袋失忆了,倒像是讽刺我,什么地府,我告诉你,臭丫头,你回到了柳家,比起你之前过的日子就是在上天堂。” 柳静云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头一阵阵的疼,像几千个小锤子锤打一样,都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又晕过去了。 柳玉蕾哭着叫:“妹妹,妹妹,静云妹妹,医生,医生。” 柳博远忙着安慰,柳玉泽则是按动了叫人的铃声,而柳静云却在走马观花的看到了一个小姑娘短暂的一生。 小姑娘二十一岁,比自己小三岁,从小在跟着奶奶长大,奶奶无儿无女,靠种地维持生计,没有什么经济来源,靠着政府的扶持和小姑娘平时的兼职和寒暑假工读完大学。 等到大学毕业,面试进了燕城本地有名的大公司全兴公司,正当小姑娘想要努力工作,挣钱把奶奶接到身边的时候,狗血的事情发生了,因为长得和柳家夫人非常相似,引起了柳家长子,全兴总裁柳玉泽的主意,直接通过公司的体检,查出了小姑娘的身世。 一家人找上了祖孙俩,祖孙两个自然欢喜,她是奶奶捡回来的这件事就没有瞒过她,从小吃苦长大,对家人怎么能不报期待,却不想,豪门生活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在没钱的时候,认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等回到柳家才知道,钱不能解决的事情很多,她和柳家格格不入。 生母担心心思敏感的养女假千金柳玉蕾,生父柳华和亲哥哥柳玉泽忙于工作,对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甚至下意识的更习惯和在家养了许多年的妹妹相处。 至于弟弟柳博远,更是柳玉蕾的小跟班,性格任性,脾气暴躁,每每替假千金冲锋陷阵,和柳静云吵架,甚至冲动动手推了原主,原主就这么被推倒撞到了墙角,晕了过去,醒过来的就是来自古代大乾王朝的梳妆宫女柳云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柳静云还有些恍然,这是一个和大乾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女子可以光明正大外出工作挣钱,不会直接被官家逼迫签下卖身契,送到皇宫。 这时代的女孩子也要读书,就像原主她家境不好,也会被村里和学校安排读书,读到初中都是免费的,高中也有各种助学金,要是成绩好,还会有奖金,等十八岁之后,还可以出去打暑假工,进厂打工在这个世界是很累人的,但总比自己被迫卖身为奴要好些。 在这样的时代,只要不出特别的意外,没有什么严重的慢性病拖垮家庭,都能生活下来,不会饿肚子,不会沦落到卖儿卖女,不会为奴为婢,更不会落到楼子里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静云原本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孩,家乡闹了饥荒,她就被父母卖到江南盐商家柳家做丫鬟,挨打挨骂是常有的,丫鬟婆子们勾心斗角,主子们心狠手辣,从不把丫鬟当人。 如此熬了三年,柳静云讨好了大少夫人的梳头丫鬟,学了梳头,因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