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需要插瓶吗?”,牛岛若利则是认真地在烦恼着花的处理方式。 …… * 第二次见面就是开学半个月后了。 西格莉德剪了短发,丝绸一样的长发消失不见,让人惋惜的同时不自觉好奇是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异国的美丽面容和名字,神出鬼没的行踪,又意外能说的一口流利的日语。这种充满故事的新奇感,在整个宫城都很少见,不少人前仆后继地打听着有关对方的消息。 牛岛若利从走廊路过时,正好听见对方轻飘飘地回答,“有讨厌的柳絮飘进发丝里,理出来很麻烦,干脆一起剪掉了。” 牛岛面色如常,好像并不在乎、也不好奇对方的任何事情,脚步不停地走掉。 只是在训练完后一个空闲的片段,他回忆起这个时刻,想到护理像绸子一样的长发应该需要费很多心神,被剪掉或许有些可惜。 倒也没有在他心里溅起太大浪花,毕竟他的本质是排球脑袋,更在意的是每日的训练和进步。 * 又在食堂用餐时,已经与他有些熟悉的天童觉戳戳牛岛若利的肩膀,示意有女生在看他。 “是一年级的‘风云人物’哦,非常有个性的女生——而且长的很漂亮。” 牛岛若利并不是被漂亮两个字吸引,只是听到“有个性”,脑海里无端浮现出仅仅几面之缘的那个女生。 顺着天童觉的示意看过去,果然是西格莉德。 虽然都是一年级生,班级楼层也一致,但她似乎不常来上课,所以很少碰面。 她直勾勾地看过来,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得到颔首回应后还灿烂地回以一个微笑。 这个时候的西格莉德在班级里已经渐渐隐形,同学察觉到与她的格格不入,更多是默不作声地观察这位特别的“同学”。 老师只希望这位学生不要闹出大事就谢天谢地,在校长谈话后,对于对方的缺席也是真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方行踪不定,能在食堂碰见也是称得上极为罕见的事。 牛岛若利直觉那更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玩具的眼神。他的存在,似乎给对方的生活多了那么一点观察的乐趣。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同样分出了那么一点注意力给到对方,不过有这样一个特别的人在身边冒头,通常也很不注意到。 * 第四次见面时,西格莉德脖子上吊着绷带,手臂挂在胸前,没有出事的左手正抱着一束鲜花,紫色的鸢尾花亲昵着她耳边的发尾,随风微微飘动。 看着牛岛若利不解的视线,她还是笑着的,“这是我救了小孩的回礼,这里的人看上去还不错。” 她勉强举起断掉的手臂,不在意举动会带来的疼痛,展示给牛岛若利看,“这个也是。”还懂得带她去医院呢。 牛岛若利沉默,作为排球部的正选,他十分重视对自己的身体管理,不能理解也不能认同对方行为。 “别生气,好歹是做了一件‘好事’。”,西格莉德又一次将东西直接抛过来,就转身离开。 仅仅是视线被遮挡一瞬,又突然消失了…… 牛岛思考自己是否需要去看看校医,或者再测试一次视力。 牛岛若利就这样怀着对对方不顾后果的不认可心态,与西格莉德陆续相遇。 有时是在河边,有时是在花坛的角落,有时也可能是在树上或者草坪。 她可能是在散步发呆,也可能是随便找了个角落睡觉晒太阳。 在牛岛若利的眼里,这大概就是荒废人生,不过他没有什么劝解对方的立场。 西格莉德对这种偶遇接受良好,甚至评论,“这就是没有道理的‘缘分’……菲利帕姐姐‘以前’也很喜欢这种故事。” 牛岛若利刚刚结束完训练,今天轮到他收拾器材,才会经过体育场后面这里的小道。 西格莉德坐在树上,谁路过都不能忽视这个不似真人美丽的少女。她的短发已经向肩膀蔓延,手臂的伤恢复的快的出奇,半月不到她就已经摘下了绷带。 阳光透过树荫落下,照在她身上,伴着她提起熟人有些漠然的眼神,在两人间划分出强烈的分割线。 牛岛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从小的家教使得他也懂得与异性之间的相处保持距离。 带着点他自己说不清对谁的陌生不适,留下一句“树上危险。”,也就点点头准备离开。 云层移开使得阳光强烈,逆光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似乎是一直微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