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凶手是谁了,然后就走了。”布斯听了小甜甜的话简直感到无语,小声地抱怨,“这个英国人有什么毛病。” 斯威特罕见地没搭布斯的话,他低着头转着手里的笔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甜甜?” 布斯看着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甜甜。 斯威特回过神来:“我觉得福尔摩斯先生已经知道案件是如何发生,由谁而起。只是那个凶手,是他都抓不到,或者现在正在追踪的人。” “MI5已经插手了达默的审讯。”这才是布斯烦躁的地方,他的节奏完全被打乱了,这让他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就把达默的生平挖出来。”斯威特建议布斯做他最擅长的事。 布斯恍然点头:“你说的对,甜甜。噢,你和上次从巴尔的摩来得那个女同学还有联系吗?” 布斯原本只是为了八卦,然而他看到了斯威特原本还有些疑惑的神情变为严肃,他的眼睛转向了布斯。 “我想我大概知道那个站在现场观看的人是谁了。”斯威特的声音因为窥探到了真相的一角而有些颤抖,他站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按在桌子上。 布斯看到他按在桌子上的双手在抖动,不知道他是兴奋还是什么,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斯威特。 斯威特见布斯不明白,连忙提醒:“巴尔的摩。布斯。” 布斯无语:“现在可不是说你暗恋对象的事,甜甜。你得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我正在告诉你。”斯威特激动地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巴尔的摩的切萨皮克开膛手,那个著名的食人魔。” 布斯回过神来脸上的不羁转化为严肃,他眨了一下眼睛,仿佛在消化这个消息,他从记忆里拎出这个名字。 “你是说,汉尼拔莱克特?” “当然。只有他。” 斯威特作为心理学专业出生的心理医生,他当然有知道汉尼拔莱克特的大名,甚至他还把对方当做一个课题研究过。 汉尼拔莱克特和他一样是心理医生,他在心理学和精神病学上的造诣是在当时权威的存在。 但是他食人的恶魔行径几乎让人忘记了这一点。 “我研究过他。后来的红龙弗朗西斯道拉海德还有水牛比尔,都是他的追随者和病人。汉尼拔莱克特完全符合这个案子幕后之人的条件。布斯,我们得挖出亚历山大达默的经历,看看他和汉尼拔莱克特是否有关联?” “是的,你说得对。我马上行动。”原本还被英国人干预了审讯而不满的布斯立马精神抖擞的行动了起来。 斯威特看着布斯风风火火的背影,他突然想起之前布斯提起的以斯帖,他们也有好久没有联系过了。 那天,他明显察觉到以斯帖在得到安琪拉给出的结论之后明显不好的脸色。 虽然事后吃饭她也没透露什么,斯威特还是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 ———— 以斯帖在车里,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思绪翻涌如同大海一般。灵魂仿佛被谈话的余音萦绕。每个字眼都像一颗钉子,深深地钉在她的心板上。 她试图整理自己的情绪,但那种不安和期待使她无法平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但那种激动和混乱的情感使她无法平静。 事情要从以斯帖五个小时前来到巴尔的摩疗养院说起。 她到这里来是为了见到贝迪丽娅·杜·穆里埃医生。 她也得偿所愿了。 以斯帖看到了一位六十多岁的金发女人,她缺了一条腿,坐在轮椅上。她的形象如此优雅,仿佛时间都无法抹去她的魅力。尽管身体有所残缺,她的神情却从容不迫,看到以斯帖来来访时,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情。 “你好,霍普小姐。” 以斯帖面对着穆里埃医生脸上挂起了微笑:“你好,穆里埃医生。” “你随我来房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穆里埃非常彬彬有礼。 这不由地让以斯帖想起蕾切尔夫人说过的话。 她的丈夫讨厌无礼的人,认为粗鲁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罪恶。 这是汉尼拔莱克特在逃亡意大利时选择把穆里埃也一起带走的原因吗? “穆里埃医生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以斯帖在对方请求她坐下以后缓缓地开口。 短短的几步路已经以斯帖理清了自己的思绪。 穆里埃的语气优雅而沉浸,不同与蕾切尔的温柔,她的语速缓慢而沉稳,像是一边安抚一边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