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尸体。” “道士来了后,府中倒是安宁了一段时间。” 转眼间,几人已经到了正厅,厅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见到暨祁和阮安筠前来,李员外踏步迎了上来,“两位客人休息的可好,厢房平日没人,两位客人若是有需要在门口喊话即可。” 暨祁笑道:“我们休息的很好,员外太客气了。” 两人交谈间,一道身影突然插了进来,“员外家什么时候来了客人?” 来人浓眉大眼,一副刚正之相,身穿黄色道袍,暨祁一眼就看出了来人的身份,应该就是黄管家口中的道长。 员外道:“道长,两位客人下午过来投宿,我将他们安排在厢房,明日一早他们就离开。” 道长目露不赞同之色,“员外府处于非常时期,要特别注意,下次万不可再让外人入府。不然出事了我可管不了。” 员外小心道:“谨遵道长吩咐。” “好啦好啦,事情等一会再说,饭菜都快凉了还是先吃饭吧。”一位华贵貌美,面容微苍白的妇人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李员外忙上前,关心道:“夫人,你不是还病着吗,怎么出来了?” 妇人嗔了李员外一眼,“总是闷在屋里面也不好,偶尔出来逛逛没事的。” 李员外扶着夫人坐下,“那你注意点,不要往风大的地方走。” 饭后,道长在一众婢女和仆从的拥护下离开,李员外本想送夫人回房,却被道长喊走,说要和李员外商量接下来的事宜。 暨祁望了低声咳嗽的妇人一眼,“员外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黄管家送暨祁和阮安筠回房间,闻言笑道:“老爷和夫人年少相识,感情一直很好。只是前几年夫人病重,药石无医。老爷散心家财做善事,为夫人积福。好在老天长眼,老爷的付出有了回报,前段时间夫人的身体慢慢好转。” 黄管家的脸上带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也是府中唯一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阮安筠意味不明的看妇人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暨祁又问起了道长,“那位道长是何许人也,被员外如此推崇尊敬?” 管家道:“此事说来话长,道长在府中出事之前就掐指一算说府中将有灾祸临头,老爷自是不信的。等到府中出了事,老爷寻到道长求解决办法,道长说是烧毁仆从尸体可保府中暂时无忧。老爷按照道长吩咐,烧毁了尸体后府中的确安宁了一段时间。” “只是府中近段时间又出了些怪事,老爷一直想请道长解决。” 管家愁眉苦脸,那道长却依仗着老爷束手无策,只能指望他,对老爷呼来喝去。” “老爷实在是没有了其他办法,只能对道长言听计从。” 暨祁打断的黄管家的诉苦,问道:“黄管家,你方才说到府中又出了怪事,请问是什么怪事?” 管家思索片刻说道:“在府中的一处园子中,有人晚上看到过白影飘过。” 暨祁提出疑问:“是不是看错了?” 黄管家脸色凝重,摇头道:“不可能,府中很多人都看到过。一个人看错正常,不会所有人都会看错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府中人能看到小园中的白影?” 黄管家思索片刻说道:“就是前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夫人病重,府中人都说是白影害了夫人。” 暨祁又问了园子的地点,管家指了方向,并且告诫暨祁:“生命不可儿戏,你们晚上无事可千万不要出门。” 黄管家走后,暨祁就来到了阮安筠厢房中,“师姐,我们走吧。” 阮安筠挑眉,“你倒是积极。” 暨祁和阮安筠根据黄管家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处园子。园子中空无一人,落叶满地,桌椅上也蒙了一层灰,员外府出事之后应该都无人过来打扫。 暨祁四下扫了眼,在小池塘边看到了一座假山。假山有一人半高,内部有一个洞口,孩子躲藏进去没有问题。 暨祁:“看来黄管家所言不假。” 阮安筠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着某个方向,眉眼间带上些许趣味。 月上中空,阮安筠闭眼倚在树上休息,一条长腿随意屈起,一条长腿肆意落下。暨祁坐在桌旁,身体紧绷。 暨祁时不时扭头偷看阮安筠。月色婆娑,映照在阮安筠身上,为她全身度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芒。 明明阮安筠是伪装后的再普通不过的样貌,依旧让暨祁移不开眼,似乎只要是这个人,不管她身份如何,样貌如何,他只要和她在一起,世间的一切苦难灾厄对他来说都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