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的陪练结束后,夏池在摘星院中久久没有离去。 阮安筠走到夏池身边,随意问道:“担心明天的比试?” 夏池抬头望向缀满星子的夜空,语音惆怅,“付出了这么多,要是还输了感觉有点对不起自己。” 阮安筠抬眸,万千星光倒映在她眼中,月色披洒在她身上,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看上去神圣不可亵渎,她淡淡道:“你把这场比试看的太重要了。” 夏池转身看向阮安筠,双眼中是可见的迷茫,“你的意思是这场比试不重要,那我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都是白费?” 阮安筠轻笑:“修士一生都是逆天而行,要面对的大大小小挑战不计其数,我们要做的就是用平常心面对每一次的挑战,赢了不骄傲继续前进,输了也不气馁,砥砺前行。” “你明天的比试只是这千万挑战中的一个,你已经为比试做了很多努力,不论明天的比试结果如何,你都有所获不是吗?” 夏池豁然开朗,嘴角勾起轻松的笑容,不再纠结比试的输赢,问道:“明天你会去吗?” 阮安筠点头,“调教了你这么长时间,明天肯定要要去看看成果。” 夏池离开后,暨祁从房间中走了出来,轻咳了一声问道:“师姐,明天夏池能赢吗?” 阮安筠摇头:“不确定。”夏池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练习,进步不小,面对师兄已有一战之力。 第二日一早,朝阳还未升起,阮安筠和暨祁就赶到了磨剑峰的比试台。 比试台上有不少弟子已经到来。其中有眼熟的磨剑峰弟子,也有不常相见的赤阳峰和其它峰的弟子。 这么热闹的事情,那个家伙没有道理不来。阮安筠在人群中细细搜索,终于在一处角落中发现了目标,笑道:“禄逐,好久不见。” 禄逐坐在一张案桌后方,手上拿着话本遮挡住脸庞,“这位师妹,你认错人了。” 阮安筠“啪”的一下拿开他面前的话本,眯眼笑道:“遮什么呢,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 禄逐失去了遮挡物,露出原本的面容,黑发高束以木簪固定,歪向一旁,剑眉星目,胸前两缕发丝飘荡。他见到阮安筠像是老鼠见到猫,双手合十求饶道:“姑奶奶,您找小的有什么事吗?” 青年是天玄宗一位长老的亲传弟子,最喜欢赚钱。每次有弟子比试的地方总会有他的身影,他以弟子的输赢为赌注开盘,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可是在上一次开盘的时候遇到了阮安筠,被她坑的血本无归,从此之后他见到阮安筠都躲着走。 阮安筠坐在他的案桌前,“今天开盘吗?” 禄逐连连摆手,“不开不开,今天我就是纯粹来凑个热闹而已。” 阮安筠轻轻叩击案桌,淡笑:“带着桌子来凑热闹?嗯?” 禄逐往桌子上一瘫,欲哭无泪,“上次你把我坑的连老婆本都输没了,这次说什么我都不开盘。” 禄逐态度坚决,甚至起身准备收东西离开。阮安筠连忙拦住他,轻咳一声,“大不了这次我下手轻点。” 禄逐一顿,“真的?” 阮安筠真诚道:“绝对保真!” 禄逐慢慢坐下来,“那你说,这次谁的赢面大?” 阮安筠以手遮唇,快速扫了眼边上,轻声道:“若是不出意外,夏池赢面更大。” 禄逐双眼瞪圆,震惊道:“夏池这小子这段时间嗑药了,还是他师尊斥巨资给他一件法器?” 阮安筠摇头,“都不是,只是我给他特训了一段时间。” 禄逐瞳孔地震,好似阮安筠说的理由比他想的更让人惊骇,“他付出了什么代价能请动你这个铁公鸡?” 阮安筠云淡风轻,“只是一件防护法罩罢了,你若是需要我也可以帮特训。” 禄逐“嘶”了声,神色微微扭曲,“夏池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禄逐一直想要一件防护法器,可惜过了大半年依旧没有什么线索。他眉眼珠一转,讨好地看向阮安筠,谄媚道:“不知道小师妹能不能割舍……” 阮安筠挑眉,不等禄逐说完一口回绝,“不可能!没得商量!” 禄逐咧咧嘴,颇有些受伤道:“好吧。” 比试台上的人已经越来越多,阮安筠催促道:“马上就开始比试了,你还不开盘?” 禄逐囊中羞涩,此时也想赌一把。正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他咬牙道:“信你一次。” 阮安筠拿出一百灵石放在案桌上,“全压夏池。” 阮安筠压完灵石带着暨祁去了比试台边,回首看禄逐的案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