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双手紧紧抓着栏杆,没一会儿手酸得不行,换着手甩。 霍时宴去扶她,“小心。” 大爷笑,从后视镜瞥了眼两人,“三轮车就这样,你们忍着点,等过了这段小路就好了。” 这段公路正在维修,道路尘土飞扬,大爷又开得快,三轮车跟要散架一样乒乒乓乓响着。 穿过施工路段,大爷拐过弯道,进了分岔路的小公路。 池喻没忍住问:“大爷,您一般这样自己开车回村里要多久啊?” 大爷的话被风吹散:“三个小时差不多!” 池喻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三个小时还不得把她人给抖散。 于是主动跟大爷聊天来转移注意力。 “大爷,您今天进城来干嘛啊?” 大爷拖着嗓子说:“去集市卖鹅——!家里养太多了,一天到晚被吵得心烦,卖了清净些。” 池喻突然意识到什么,看了眼三轮车上垫着的枯草,瞥见上面标志性的黑色印记,她果断选择站起,结果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霍时宴眼疾手快去抓她,没控制好力道,猛地把她往怀里一带。 池喻撞得头昏眼花,反应过来已经紧紧抱住了眼前的人。 她手攥得紧,还没等松手,大爷一个加速,差点把两人都甩了出去。 大爷说:“好了好了,马上到大路了。” 池喻觉得要不是有霍时宴在,她估计老早就坠车了。 等抵达回原村,已经下午一点。 好在太阳隐进云层,又风吹拂,不算太热。 没等下车,就见路口站着个小姑娘,穿着粉色卡通短袖,矮小的身挂着一个重水壶,把肩膀都压垮了,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小姑娘奋力挥手:“王大爷!” 开车的王大爷一个弯拐到她面前,稳稳刹车停住,响亮的‘诶’了声,伸手去揉她的脑袋。 “你这丫头,这等着给谁送饭呢?你爷爷那臭老头不是在家吗?” 李明敏狡黠地从王大爷手里逃脱,溜到后面,仰着小脸冲着车上两位还在晕眩中的人甜甜喊了声:“霍哥哥!池姐姐!我是明敏。” 她身上的水壶跟着她的动作哐当响,她说:“是专门来接你们的。” 池喻头昏眼花,跳下车后勉强扯了个笑跟明敏打招呼,转头就扶上了墙。 明敏贴心解下身上的水壶递过去:“姐姐,你喝点水会好些。” 回头见王大爷还没走远,她小声嘀咕:“王大爷的车可不是一般人敢坐的。” 王大爷头也没回,哼笑:“明敏!我可听见了啊!改天就去找你爷爷算账。” 明敏冲着王大爷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霍时宴从明敏手里接过水壶,替池喻顺了顺背,又让她喝了些水这才好点。 两人经过这一番折腾,也没什么吃饭的胃口。 池喻一看明敏还要把水壶往身上挂,连忙借着口渴的由头拿了过来。 转头却让霍时宴喝。 最后她挂着空水壶、拎着保温桶、牵着明敏往家走。 霍时宴跟在她身后拉着两大行李箱,活脱脱的免费劳动力。 明敏健谈又爱笑,一路上讲个不停,碰上熟人打完招呼就跟池喻介绍说这是谁怎么怎么样。 回原村地势高,住宅落户大多在半山腰。 风大,日照也足,院落里种了不少的柚子树,三三两两黄澄澄的吊在树上煞是好看。 明敏指着其中一棵老树说:“这棵树的柚子特别好吃,很甜,只不过现在还没彻底成熟。” 她思考片刻,大致指了个方向给池喻看,“但是后山的红柚可以吃了,下午我去给你们摘!” 池喻答应说好,回头问霍时宴:“你下午有安排吗?要不一起?” 霍时宴应声说好。 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村里的石板路弯弯绕绕,又陡又窄,去明敏家的路上几乎全是上坡。 他额角沁出薄汗,没一会儿又被山风吹干凝在脸上。 他没怎么说话,见到明敏后只简单打了个招呼。 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听池喻说。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池喻逗小孩,挺稀奇。 以前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有次路过幼儿园正巧在放学,校门外堆了很多接孩子的家长,乌泱泱一片。 当时池喻二话不说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