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么睡沙发,要么打地铺,自己选。” 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霍时宴:“说。” 池喻:“我是病人,一切以我的要求为先。” 霍时宴:“打针吃药除外。” 池喻:“……” 小心思被猜得一清二楚,池喻更没心情了。 “晚上想吃点什么?”霍时宴问她。 池喻双眼无神,仰在沙发上机械地摇头,“我没味觉,吃什么都一样。” “那正好,试试我手艺。” 池喻皮笑肉不笑睨了他一眼,把手机拿了起来,“去吧,我把119先给你按着,起火了第一时间报警。” 一小时后—— 池喻看着自己面前这碗苹果雪梨粥陷入沉默,她搅了搅勺子,问:“这是什么?” 霍时宴答:“水果粥。” 池喻小心翼翼吃了一口,神色难言,皱着眉开口:“你明明可以直接折磨我的。” 霍时宴垂眸,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没一会儿端了碗鸡蛋面出来,“我只会做这个。” 水果粥是他问过医生后照着网上的食谱现学的。 果然不靠谱。 他端过那碗水果粥就要倒,被池喻拦住,“你没给自己做?” 他说:“锅里还有。” 池喻把粥移到边上,没去看他。 “放着吧,也不是不能吃,就是有点酸,可能苹果买得不好。” 然而没过多久,池喻就把吃进去的东西全给吐了。 她的肠胃不算好,发起烧来吃东西更是选择性吸收。 这突如其来一下差点让她把胃都吐了出来。 她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霍时宴让她开门,她置若罔闻。 一抬头就能看到镜子里自己充满红血丝的双眼,没化妆又狼狈得很。 她不停地漱口,反胃感还在。 霍时宴就站在门外,语气好商好量:“你不想让我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可以转过去,但你别把自己关在里面,先出来。” 池喻平复下呼吸,这才说:“我洗个澡。” 霍时宴担心她出事,“那你别锁门,我可以去阳台。但也别洗太久,发烧了大脑容易缺氧。” 说完要走,池喻喊了声,“我睡衣在卧室,你帮个忙……” 她的睡衣还是清凉的吊带裙,霍时宴直接拿了另一套给她。 浴室门打开一条缝,池喻接衣服的手明显一顿,但也没说什么。 “注意手上的滞留针,别沾到水。”他欲言又止:“或者你拔了也行。” 池喻点头表示知道,自始至终没让他看见自己。 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霍时宴还真在阳台。 外面下过雨,滞留的热气堆压在一起酝酿发酵,让人喘不过气。 他却在低头盘弄她养的花草,指尖沾了不少泥土。 阳台没开灯,他穿着简单的黑T仿佛要跟夜色融为一体。 池喻眼眸动了动,走过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霍时宴回头,拿起手里挖出的枯根给她看,“坏死了,准备救一下。” 他看向她:“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池喻嗯了声,声音还是哑的:“就是有点饿。” “要我再……” “不用——”池喻果断拒绝。 转头给自己点了碗味道十足的酸辣粉。 二十分钟后—— 霍时宴看到她提着外卖进来,眉头紧蹙,“你就吃这个?” 池喻点头,揭开盖子问:“你要来一口吗?” 霍时宴:…… 吃粉一时爽,高烧火葬场。 没等到第二天早上,当晚半夜她就开始发高烧,浑身发烫,喉咙哑到说不出话来。 霍时宴本想送她去医院,偏偏她都烧得神志不清了还抓着他的手坚持拒绝。 霍时宴拿她没办法,只能先降温,又打电话叫了自己医生过来。 一直到后半夜才退了烧,医生离开后霍时宴坐在床边照看了池喻很久。 久到他突然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五年前他出国时根本没想过能再遇见她。 直到前不久,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