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算的是什么啊?”
“都是错了的题,由石小武纠正过来的。”
江月白双眼大睁,“这些都是法术的算式吗?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用的法术都是错的?”
黎九川斟酌了下道,“不能说是错的,应该说是为了节省灵气,所以做了压制和细分。我初研《大衍经》时也做过这些算式,因为是祖师传下,所以算式不通,我也一直以为是自己领悟不透,直到石小武说算式错了,我才恍然大悟。”
“对,我也是这样,总觉得祖师传下的方法不会错,法术也没错,肯定是自己错了,所以思考了一天也没结果。那按照新的等式,去掉多余的部分,能将法术还原到最原始的状态吗?”
黎九川眉头蹙起,“理论上可以,但在地灵界无法验证,此地灵气不足以使出上古时期的法术。这些还只是最简单的法术,高阶法术和功法验算难,验证更难。”
江月白失望道,“那我们就白研究了吗?”
“不尽然,你看这些。”
黎九川将其中一张抽出来,给江月白指出等式中新增加的几处。
“可以精简之后,增加更适合的部分,保留法术节省灵气的部分,缩短施法过程,最大限度增加施法威力,让其适合地灵界的环境,然后再做验证。”
“以前万法堂研究改良法术,都是成千上万次的随心尝试,没有具体的方法标准,现在这些算式等于指了一条有迹可循的明路,我决定在万法堂开设一院,你和石小武随我一起精研此道。”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劳烦我这神通广大的好徒儿,教导石小武五行轮转之法,再为他炼制一炉筑基丹,一应材料宗里出。他若是能搭成五行轮转桥,并且成功筑基,我会收他做你师弟,还有姜子英也一并收下。”
“好,包在我身上。”
“别怪为师丑话说在前面,石小武若不能搭桥筑基,便与我,与天哭峰无缘。”
“嗯,机会和资源已经给他了,如果他自己不能抓住,也怨不得别人,师父放心,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黎九川习惯性端茶送客,放下茶盏才想起来江月白不吃这一套。
“没事了回去吧。”
江月白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转身。
“师父,我知道法不可轻传,但《大衍经》中这个通过演算来改良法术功法的方式并不限于五灵根,我们应该把祖师留下来的东西好好的传下去,应该建议宗主在宗内开设算道课挑选人才。”
“这一道门槛是高了点,但若宗中不止一个石小武呢?给别人机会也是在成全自己,石小武不就帮到我们了吗?如果有更多的人来学习此道,或许以数道证诸天万道就不再是空想,最先受益的一定是你我。”
黎九川沉思片刻点头,“好,我会同宗主和太上长老商议。”
江月白拱手告退,莫名的,觉得很开心。
回到自己山下的小院,江月白老远便看到小和尚念空在她院门口走来走去。
一看到她,念空小和尚就跑过来,小脸上满是认真。
“仙子姐姐,我决定接受般若寺的传承,将来帮若生哥哥重建般若寺,他虽然不是真实的人,但他比人更有情,我很敬佩他,我要帮他。”
江月白勾起唇角,抬手揉了揉念空的脑袋。
“好,这两年你就跟在我身边,明日开始我便教你《九转金身诀》,还有一部《般若经》,也教你念诵。”
反正她能一心三用,教石小武的时候,用鹤羽分身教念空一点也不妨碍。
这件事总算有了眉目,若生也能放心了。
夜风习习,树下的小黄花正徐徐绽放。
*
次日,花溪谷。
石小武盘完昨日落下的账,到外面转悠散心,思索昨日算的那些算式,感觉里面都有共通之处,以及一些奇妙的规律。
想得认真,脚一崴摔进稻田里,石小武干脆睡在里面,白云为纸,心念为笔,望天思索。
“……听说石小武昨日天哭峰考核没通过,让他算题,他算不出来也就罢了,居然敢说题错了。”
“他要不是郭管事的干儿子,谁看得起他,三十的人了,除了算账啥都不成,废物一个。”
外面传来两个灵耕夫的声音,石小武拳头休的握紧。
但他没有直接冲出去骂,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愣头青,这些年见多了人情冷暖,尤其他筑基失败之后,这种面前恭敬,背后瞧不起他的人太多了。
石小武松开拳头,开始有些习惯了。
“天哭峰招了那么多五灵根弟子,偏没有他,定是他根值太差,年纪又大人家看不上。”
“他这辈子到头也就只能在花溪谷逞威风了,还总说自己跟望舒真人有幼年情谊,望舒真人那是天上明月,他可真敢想。”
“就是,真有情谊的话,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