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
谢景山双眼亮得可怕。
“对!我定是佛门舍利子转世,有歹人妄图坏我佛道气运,才用这种肮脏手段毁我六根清净!”
“我谢景山绝不能让歹人奸计得逞,今生定要守身如玉,远离女色,一心向佛!”
江月白:…………
“阿南我们不理他了,说说你吧,你爹他……怎么会突然就……”江月白小心翼翼的问。
陆南枝眼神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遭人暗算。”
江月白眉头拧起,陆南枝越是平静,她越是心疼。
“那暗算伯父的人找到了吗?”
陆南枝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恨意,又马上被死死压住,她缓缓摇头,“我……不知道……”
江月白看着陆南枝,直觉她知道是谁杀了她爹,只是她不能说,或者对那人无能为力。
“那你这段时间过得好吗?陆氏的人有没有欺负你?”
陆南枝挤出一丝笑意,“放心,我现在对陆氏而言是无可替代的棋子,他们供着我还来不及,又怎会欺负我?”
江月白无奈叹气,“那退婚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陆南枝眼神暗澹,默然无语。
谢景山忍不住开口道,“她不愿说我说,实际上在她爹是在为她退婚回去的路上出事的。”
“谢景山!!”陆南枝厉喝,突然之间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谢景山一向惧怕陆南枝,此时却梗着脖子与之对视,毫不退让。
“你什么事都自己扛,眼下这事是你一个人能扛起来的吗?我就应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江月白,叫她好好骂醒你!”
陆南枝拳头紧握眼底泛红,死死咬住嘴唇,跟谢景山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江月白站起来扯着陆南枝的袖子,“阿南,朋友之间的感情,就是在彼此麻烦中日渐深厚的,我知道你不愿麻烦和拖累我们,但究竟是不是麻烦和拖累,得由我们自己决定。”
“就算我们帮不上什么忙,最起码我们可以听你倾诉,为你出谋划策,再不济,我跟谢景山想办法把那方明逸套麻袋让你打一顿出出气还是能做到的。”
谢景山忙不迭的点头,“对,我一想到方明逸那狗东西,我拳头都硬了,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羞辱陆南枝的。”
陆南枝偏过头长吐一口气,抬手快速抹去眼角泪珠重新坐下,半晌才慢慢开口。
“我爹他花心滥情,对我娘来说,她不是一个好相公,身为陆氏家主,他暗地里为陆氏也做过很多阴狠毒辣的事情,但他对我,尚有一丝父女之情。”
“我筑基之后归家,曾在他房外跪了半月,后来我们以父女身份谈了整夜,我才知道我的亲事他也是无奈,他有陆氏的傲骨,根本不想依附方氏。”
“可我出生那日,方氏的人正巧在陆氏做客,我水灵体之事因此传到方氏,方氏嫡支当时已经很多年没有资质好的子嗣出现,当即上门求亲,威逼利诱定下了这门亲事。”
“那夜我跟我爹说了很多我从小到大从不曾说过的话,最终,他答应到方氏帮我退亲还我自由,可我没想到我爹这一去就是……”
江月白捏了捏陆南枝的手,陆南枝偏头强忍泪意,谢景山取出一方手帕,递给陆南枝。
江月白问道,“所以,对你爹下手的是方氏?还是……陆氏?”
陆南枝苦笑,“无论是谁,庞然大物岂是你我能撼动的?就算天衍宗肯为我撑腰,也耐何不了他们。”
谢景山道,“修仙世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又有血脉维系,比起宗门之流更为稳固,更何况方氏在天灵界还有几个修为极高的老祖,他们就算不能亲临地灵界,也有其他办法插手地灵界的事。”
江月白气得咬牙,“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陆南枝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谢景山叹气道:“这件事我请教过我祖父,我祖父说……天衍宗有祖师训戒,不能插手陆氏事务,陆氏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在实力上压过方氏,便只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根源?”江月白童仁颤动,“自废灵体吗?”
话音刚落,陆南枝忽然情绪激动的站起来。
“为什么要我自废灵体,我未曾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我承担这一切?就因为我是女子?就算要废,也是方明逸废,整个方氏废!!”
陆南枝浑身颤抖,眼底敛着深深的杀意,让江月白和谢景山哑然无声。
江月白和谢景山对看一眼,两人从小到大都不曾看到这样的陆南枝,此时两人眼底都盛满担忧,怕陆南枝这样下去会出岔子。
“阿南,要不我们一起逃吧,去百濮域巫族,那里女子为尊不会有这样的烦恼,我们往十万大山里一钻,保证谁也找不到。”
谢景山蹙眉,“能找到的,你别忘了还有天灵界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