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交换。”
江月白目光真诚坚定,若生与她对视片刻,垂眸避开。
“先帮我把佛堂修好。”
“好。”
若生不再说话,默默打扫寺院,两人合力,很快将院中杂草除尽,青砖重新铺好,扶起倒伏的佛像,扫去尘土,摆好香桉。
夕阳余晖从大殿破开的屋顶洒落,为那尊破败掉漆的佛像镀上一层金光,圣洁光辉。
若生站在佛像前,仰头看着,双手合十,虔诚的道了声佛号。
“师父,我终究还是放不下。”
江月白等在殿外菩提树下,见若生缓步走来,似有很多话想说,便取出一葫芦酒递过去。
“出家人岂能饮酒?”
江月白瞪大眼,一脑门问号。
“知道般若寺的主持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若生望着菩提树问。
江月白摇头,“不太清楚,大概是个德高望重的高僧吧。”
若生转向江月白,“实际上并不是,他生得比我好看,人前德高望重,人后没个正形,根本不像和尚。”
“啊?”
若生抖了抖身上红衣,“我这‘袈裟’就是他为我做的,他说般若寺里太缺少鲜艳的好颜色,他说佛祖心中坐,清规戒律不必守,他说大善最无情……”
“他行事乖张,不循规蹈矩,偏偏又喜欢做和尚,结果被逐出金刚台,孤身一人流落到流沙域,在不归海深处建了般若寺,流沙域的和尚都不正经,祸根就在他身上。”
若生转向江月白,摊开一只手,用指尖一点点划破掌心。
江月白童仁巨震,看到他掌心不断往外溢出的并非血,而是……
漫漫黄沙!
若生嘴角带着凄苦的笑意,“我便是这不归海,是这流沙域里一捧黄沙,听他菩提树下诵经五百年,得他一道佛印诞生灵识,他为我起名若生,望我心有般若,可我最终却为他,为般若寺引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