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听。”
“呵~”黎九川冷笑,“他们没听,你就不能再解释,一直解释,直到他们听进去吗?”
赵拂衣不敢回头,只咬住嘴唇紧紧握拳。
黎九川苦笑,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脆弱。
“这些年,我受尽委屈,却不敢为自己争得理应得到的名,便是因为我也在一直跟自己说,你解释过了,是他们不听不信!我一直告诉自己,不是你的错,是这天道之下,众生只认强者,不会在乎一个断了修仙路的废物!”
“我告诉自己,你是为了守护苍生,我助你是心甘情愿,与苍生相比,我却只在乎虚名,因这虚名生怨怼,我不如你,我这种龌龊心思之人不配爱慕你。”
赵拂衣泪如泉涌,紧咬嘴唇无声痛哭,只将冷硬背影留给黎九川,留给众人。
黎九川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我被这心魔折磨了许多年,磨平了傲骨,磨平了自尊,也磨尽了对你的那一眼心动,这之后,我才渐渐拨开迷眼爱欲,得见天地。”
“赵拂衣,恕我直言,你当日所护,并非这天下众生,而是众生借口之下你那强者之名,护佑苍生?你担不起也不配!”
“我没有!”
赵拂衣愤然转身,泪痕满面,眼神强硬。
黎九川定定看着她,不紧不慢的问道:“既没有,阴风涧那次,你明明有余力,为何只护陆南枝,却不曾看到就在她不远处差点要死的江月白?”
赵拂衣双目大睁,踉跄后退,此时才终于想起,为何会觉得江月白眼熟,原来是……
黎九川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你看大地,只见苍峰巨树,不见碎石禾苗,看天空,只见白鹤鸿鹄,不见雏鹰幼鸟,却不知苍峰从石起,禾苗可成树,白鹤鸿鹄也有幼年时。”
“你眼中从来只有自己,不见芸芸众生相,你只爱惜自己羽翼,不曾为泛泛之辈遮风挡雨,你自己也曾淋过雨,却要掀了别人的伞,你这种人,不配为人师!”
“当年恩怨,今日全消,日后我再不会提,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赵拂衣如遭雷噼,失魂落魄,一时之间难以回神,只摇头呢喃。
黎九川不再看她,心中多年郁结随风消散,他挥手撤去屏障,面对身后天衍宗众人。
“今日因九川之故,惊扰诸位同门,九川在此致歉,诸位同门勿怪。今日九川得江月白为徒,心中甚悦,还望诸位同门往后对爱徒多加照拂,来日结婴大典与拜师大典同日举行,请诸位同门赏脸见证,九川不胜感激。”
黎九川一拜,起身后目光落在因为兴奋,双眸明亮的江月白脸上,扬起一抹笑。
小丫头,师父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今后,便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