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徵睡着了他才入睡,第二天早上依旧是被卫生间里传来的呕吐声音吵醒的。 他每次跟过去抚着明徵的后背。 蔺安程教过他,说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多余,就要陪着她,在她吐完之后地上一杯温水。 郁少陵照做。 明徵漱口,喝了点温水。 那种恶心的感觉依旧无法压下来。 明徵有些烦躁。 怀孕的喜悦每次到了这种时候都消失殆尽。 她甚至连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都看不顺眼。 “早饭想吃什么?” 郁少陵小心问。 明徵从镜子里面瞪他。 “我又不挑食,别问我!” 脾气说来就来。 “别生气别生气。” 郁少陵抱着她轻轻顺着她的后背。 明徵卸掉全部力量靠在他身上。 脸趴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的心跳,那股烦躁才慢慢缓解。 就这样站着都要睡着。 郁少陵把她放在床上。 要松开她时却被抓住手。 郁少陵陪着她,确定她睡着了他才起身。 今天他要去军区报道,简单吃了两口就出了门。 明徵醒了一会儿,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好久没睡这么长时间了,明徵觉得精神气爽。 下楼吃了饭,又在楼下放空了一会儿。 没瞧见郁珍珍,一问一大早就出门找同学逛街去了。 明徵给郁珍珍发消息嘱咐她在外面注意安全,然后就回了书房。 处理了一些邮件,正想给邵久打电话交代明昌的事情,电话突然响了。 是王立正的电话。 “明总,查尔斯的生意出问题了。” 明徵身子都坐直了。 “那幅画被盗了。” 明徵拧紧眉心。 “怎么回事,说清楚。” “年前我们的人到达了欧洲接管了那幅画,确认过那幅画没问题。” “我们的人亲眼看着油画装进了保险箱,锁是随机密码,只有我和查尔斯那边的数字组合起来才能打开保险箱。” “我们把东西运送到了京城,落地展厅,打开保险箱时里面那幅画不见了。” “我们已经报警,警方现在在调查中。” “让赵无恙查了吗?那密码锁确定在途中没被打开过?” 明徵问。 “赵无恙他们没权限也破解不了这密码锁的程序。” 这意思是说连赵无恙这种顶级黑客都无法破解的密码锁,里面的东西竟然被盗了。 这说得过去吗? “查尔斯呢?” “在我旁边。” “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司机把明徵送到了艺术馆。 整个艺术馆都拉起了警戒线。 里面的人都要经过调查之后才能离开。 王立正在楼下接明徵,然后送明徵上了楼。 那幅世界著名油画的展厅在三楼。 警察已经取完证。 那个密码箱在地上放着,警察没在里面提取到指纹。 仿佛那幅画根本就没往箱子里存放过一样。 查尔斯站在旁边铁青着脸。 他双眼不聚焦,仿佛在走神。 等警察都走了之后明徵走向他。 “查尔斯。” 查尔斯猛地回神。 “明徵,你怎么在这儿?” “我已经来了十分钟了。” 查尔斯用力按压了一下眉心。 “我很累,没注意到你。” “你怎么看?” 查尔斯摇头。 “警察肯定也调查不出来什么,要不然就这样算了吧,我也不会让你们华鸽赔这笔钱。”M.. 明徵看着他视线逐渐加深。 “查尔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你怎么会这样想?我能知道什么?” “那你在慌什么?” 查尔斯神色一怔,瞬间转移开了视线。 “我没有,我只是很疲惫,你带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