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的志得意满运筹帷幄。 华特助敲门走近,递上手机。“是楚医生。” “不急。”宋凛川瞥了眼闪烁的人名,悠哉游哉地给自己添酒。 还不急,急急如律令都比不上您急。 华特助看着自家老板苍白瘦削的面庞与青红交加的眼眶默叹:老板与慕少许少不愧是难兄难弟,一失恋就不睡觉不吃饭狂加班,自己不做人,也不把员工当人看。 “您注意身体,少喝点。” 心疼老板就是心疼自己,华特助诚挚地劝阻道。 宋凛川无动于衷,只盯着手机屏幕。 “汪小姐喜欢身体健康的人。您再这样下去,竞争力会大打折扣。”华特助继续规劝。 宋大少有了些反应,若有所思地敲着酒杯。“如果我死了,妲妲会不会永远记着我?不是有个说法,‘死去的白月光是无法愈合的伤’么?” 那是白月光,甜蜜糖,不是您这把毒□□。 华特助一整个无语,还得在他的紧迫气势下应答:“可能会记得,但一定会遇到另外一个能爱护她一生的人。假如真的如此,您也不希望汪小姐孤独无依、长久伤怀吧?” 宋凛川倏地转头,眼神阴鸷地盯着他。 华特助打了个冷颤,晃晃手机。“挂断了。” 宋凛川又看了他一眼,才把视线移到吧台上的私人手机上。 两秒后,手机屏幕亮起,同样的号码跳跃出来。 宋凛川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哪位?” “宋凛川,你装什么?你的私人号,不是熟人能拿到吗?” “哦,楚医生啊。虽然有些失礼,但不得不说,我跟你确实不算熟。所以你拿到我的私号,我是不是可以告你侵犯公民个人信息了?” “行啊。你把我抓起来啊。到时候就让我的病人们堵在宋氏大厅,我看你是不是还能像死人一样淡定。” “妲妲醒了吧?”宋凛川兀地开口:“不然你也没有时间和心情来诅咒我。” 而且这股子无赖劲儿,一听就是跟妲妲学的。 “跟你无关。但凡你还有一丝半缕人性,就不要再打扰妲妲。”楚夜阑冷声警告。 “呵,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主动来滋扰我?” “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些资料是我的一片心意,请楚医生务必参考。” 宋凛川忽然软下语气,饱含恳求,让楚夜阑欲按下红键的手蓦地顿住。 “医生会作出专业判断,不需要外行人捣乱。” 他皱眉,心底的火气又翻上来。 “妲妲吐血,是因为她提前吃了增压药吧?” “你想说什么?妲妲骗了你?你怀恨在心、意欲报复?” “没有,我怎么会……”宋凛川嗓音低缓沉痛:“我只是庆幸,她没有因为想摆脱我,不管不顾地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宋凛川,收起你的鳄鱼眼泪。你的意思是,妲妲这次没有被你逼死,你还有下一次机会?”楚夜阑咬牙。 宋凛川默了两秒,“你对那些资料有什么看法?” “我没看。你以后也不要再发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汪叔怎么看?他赞同里面的治疗方案吗?” “……” “妲妲的心脏情况不算严重,但她往时过于艰辛,又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疗愈难度更大了。传统手术可能没那么大的不确定性和风险,但心脏无法完全恢复。介入治疗就像打断骨头再接回去,会痛,但也有很大的痊愈机会……妲妲一定会选第二种。”宋凛川知道对方在听,仔细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语气貌似平静,稍微细辨,便能听出内里的紧张颤抖。 “介入治疗…你知道有多疼吗?你凭什么替妲妲作决定?!”楚夜阑果然在听,并且反应强烈:“宋凛川,你什么时候养成爱干涉别人人生的臭毛病了?” “认识妲妲之后。”宋凛川低咳一声,以指节揩去唇边液体。 鲜红泛着腥气,绝对不是酒液。 “她不是别人,是我爱的人。如果没有从小分开,我们应该是青梅竹马,亲密无间。不过没关系,不会影响我们以后的结局。” “宋凛川,妲妲的病不用你管。回头我给你介绍几名精神科专家,你先治治你的脑子吧。” 楚夜阑早确定跟这种不要脸的不宜多有口舌之争,但正如妲妲所言,槽多无口,但不吐不快。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