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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2 / 3)

实特别想直接骂出神经病三个字,但又怕给自家老板惹来麻烦。

“神经病。平时还能装得正常,病得严重了就控制不住了。”

她身后的房门打开,露出康涟洏的脸。

冷静到冷漠,看得明亮和月季忍不住抽抽。

二老板这个样子,过去一定能让宋总退烧。

-

“康涟洏…媳妇儿…我好难受…你快摸摸我…小广…老婆…老婆你不要生气…亲亲…”

房间里,丁医生手持针筒,表情纠结。

要不是杀人犯法,他都想把针管里的退烧药换成百草枯了。

“杀人犯法,杀人犯法,牢底坐穿,没收财产…”

随着飞扑到高烧病人脸上的湿毛巾,丁医生看见了黑着小脸、忍到牙齿咯咯响的小广老婆…老板。

“这个,宋总烧迷糊了,一点儿都不矜持。不过嗓门儿这么大,吐字又清晰,脑子应该没烧坏。”丁医生举了举针筒,“打一针就好了。”

“不,不打针,媳妇儿,小广,你亲我一下就好了…”宋总感应到女孩子的存在,倏地伸手拉过,扒开脸上的毛巾,吐字越发清晰。

“要是亲一下没好呢?”

“那就睡…唔唔…”

康涟洏捂紧男人的嘴,连发火都觉得无力,只示意丁医生赶紧打针。

丁医生早忍得辛苦,快步上前。

“不要…不打针…老婆…我怕疼…”病人继续抗议,握成拳的手青筋凸起,在空气中胡乱挥动。

丁医生条件反射般地后退,后怕地捂住淤青明显的下巴。--双拳敌别人四手的人,会怕疼?

“宋凛川。”康涟洏垂眸对上他水光盈盈的红眼睛:“我数到三。”

男人撇撇嘴,不情愿地侧身过去。

丁医生眼疾手快地下针。

“疼吗?”康涟洏挨着病人坐下,取过体温计。

近四十度的体温,难怪骚成狐狸精。

“心里疼…”宋男狐打蛇随棍上,微微起身靠在她身前。“你竟然让别的男人脱我的衣服,碰我的身体…”

“那我帮你脱衣服,让别人来陪护你?”康涟洏轻抚他光裸的小臂,温柔得像朵解语花。

“你的身体--”

“不行,你身体不好,怎么能守夜?”

宋凛川倏地挣大眼睛,焦忧地盯着女孩儿,又戒备地斜了眼丁医生:“尤其是在一个糟老头子面前。”

丁医生:“……”

那他走?

“那我走?”康涟洏起身。

宋凛川立刻紧紧地牵住她,淡瞥某糟老头子:“该走的不走…”

太欺负人了!

丁医生乒哩乓啷地收拾好药箱,头也不回地走人,决意不再管高烧病人与心脏病人。

“丁医生,陈奶奶他们那边需要重点关注,用药也得跟上。”康涟洏高声叮嘱他。

丁医生顿了下,“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好意。”

“什么好意?什么药?你的药怎么了?”宋凛川神色一震,威压几乎瞬间逼至。

“药,药药你别闹,煎饼果子来一套。”康涟洏随口糊弄高烧病人,毫不心虚。

大概是她脸色太好,抑或自己烧迷糊了,宋总只威风了两秒,眼神又迷蒙了。“回去后带你去津港吃。”

“好啊。”

“真的?你不会再跑了吧?”

康涟洏太过乖顺,宋病人不信。

“那你把我腿打断?”

“我现在没力气。”

宋凛川盯着女孩儿,凤眸深处水光盈动:“所以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又来了,好看的皮囊扮可怜就那么好用吗?

康涟洏抿了抿唇,觉得眼前的资本家越发可恶,都病得找不着北了,还不忘借机算计她,实在奸滑。

忽然一阵眩晕,回过神,人已经躺在了床上。

宋凛川替她调好枕头盖好被子,低眉浅笑:“你睡,我守着你。”

眼底透着担忧。怕她身体不好,健康有虞;又怕她精神十足,说跑就跑。

“你是病人,应该我守着你。”

康涟洏语气轻柔,心底的嗤意更甚。

说好的没力气了呢?狗东西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你病得更重。”宋凛川坚持。

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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