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亲友却寻了过来,并且怀疑亲人死得蹊跷,要求验尸。 一验之下,果然有异常。 几个人的脏器都有所缺失,而且是生前被摘除的。 警方立刻立案。但多番侦查,始终无法取得充足证据。事情以中心赔偿几家亲友数万元告终。 不过这件事在当时闹得不小,之后中心就撤掉了手术科室,专心做起了精神护理。 现在看来,如果真有违法勾当,转入了地下也未可知。 康涟洏将叶钦泽这边的资料跟自己托人查到的整合了一下,心中有了决定。 她问道:“我爸跟你说过相关情况吗?” “没有。康叔跟你说过吗?” 康涟洏摇头。 “看来康婶心里清楚,这事谁才能做主。” 叶钦泽话里不觉带上讽意。 康涟洏抬眼看向他,他又下意识解释:“我不是怪你苛待康婶...” “你就是,我也是。”康涟洏盯着他:“可是我有资格,你没有。” 叶钦泽张了张嘴,后面的话愣是说不出来。 以前他是有资格的,是他自己不争气,弄丢了。 “既然爸爸不知道,那我希望他一直不知道。好吗叶大哥?” 康涟洏说话间已经站起身,那架势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有什么打算?”叶钦泽跟着站起身,“我在家里,怎么都比你方便。” 现在连帮忙,他好像都得求着她了。 “不用了,等你学习完回去也晚了。过两天就是我妈生日,爸爸先前就想接她回家庆祝的。现在天气冷,我妈一向娇惯,肯定住不惯精神中心。到时候看,如果我妈情况比较好,就接她回家住,等过完年天气暖和了,再做打算。” 康涟洏平静地看着叶钦泽,语气也不生硬:“可以的话,请叶大哥跟陈哥说一声,拜托他陪爸爸一起去接一下我妈。” 叶钦泽反应了几秒,很快领会她的意思。 陈清是律师,一般场面都好应付,精神中心那边也不敢为难康叔康婶。 涟涟到底嘴硬心软,不忍见母亲涉险。 “涟涟,你长大了。” 他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发顶。 康涟洏马上后退半步,露出微甜的笑意。“还有呢?” “还有什么?” 叶钦泽已经很久没见到她这样的笑容,依稀带着往时对他的依赖,令他不由失神。 “我长大了,有一些秘密可以告诉我了。电视剧里是这么演的。” “哪有什么秘密?”叶钦泽笑了笑:“不过我倒是很欣慰,你终于有点自己的娱乐时间,有空看剧了。” 康涟洏收了收笑意,“不是秘密,那算故事吧。叶大哥,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新年。你来都来了,不如就跟我说一说达达的故事,就当作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吧。” 叶钦泽挤不出来笑了,神色也现出彷徨。 他一连喝了几口咖啡,苦味仿佛沁入心底。“涟涟,你又瘦了。记得好好休息,不然容易胡思乱想。” 康涟洏似乎早就预料到他的答案,轻呵一声。“我睡眠很好,不劳你费心。倒是你自己,喝了这么浓的咖啡,夜里大概要睡不着了。叶大哥,再见。” 她说完就走向姚黄,招呼她回去。 叶钦泽默然立在原地,心下憬然。 涟涟的这声“再见”,比上次她生日时还疏离,两人真的要越走越远了。 可是那个秘密一旦见了光,对谁都不好。涟涟也许是无辜的,但她的至亲却有罪。康婶一直薄待她,自己也能理解。 涟涟不知道真相,对她最好。为什么一定要去追究呢? 姚黄搂着康涟洏经过满脸落寞的男人,被他叫住:“姚同学,麻烦你以后多照顾涟涟。不要--” “不要叶医生提醒,你去关心你的病人就好了。”姚黄音色清脆,跟个小钢炮似的。“我们怜儿好着呢,不需要谁照顾,也不用人来指指点点,一副高高在上为她好的嘴脸。” 以前叶钦泽来看康涟洏时,请她们吃过饭,也算相熟。 但跟怜儿比,他啥也不是。 依她精准的观察力,两人不是闹了小纠纷,而是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涉及到三观的那种。 这种情况,她当然毫不犹豫地站姐妹。 不过走出老远,姚黄还是回头看了下。“怜儿,我看叶医生深受打击的样子,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