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川睨了他一眼,“你瞎?没看见我带了自己的宝贝。” 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笑。 经理却大受震撼,怀疑自己听岔了。 以宋少的脾性,如果不是他随口把“自己带了宝贝”说岔了,那就等同于发自肺腑地宣告副驾上这位的身份了。 “是,是,我说今儿眼睛老是模糊呢。谢您提醒,我马上去医院看看去。” 经理退远的速度比凑上来时还快,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去看副驾上的宝贝,真叫宋少弄瞎了。 好奇,那位听了宋少的肺腑之言会是什么反应。 怕不是得乐上天。 - 康宝贝没有反应,只觉得老板在发癫。 汪渊打来电话,她准备下车去接,却被宋凛川攥住手腕。 她只好先挂断,以询问的眼神看向男人。 “康涟洏,你有什么感觉?” 宋凛川垂着眼,似乎在掩饰里头的情绪。 “感觉有点冷,能开一下暖风吗?或者把敞篷关上。” 康涟洏抬眼看看空荡荡的头顶,再收回视线,就觉得更冷了。 因为宋凛川正盯着她,眼神如冰封的深湖。“我指的是‘宝贝’。” “这个您没有提前安排,我只能凭直觉说。说得不对,您可不能扣我钱。” 宋凛川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家助理马上开始瞎掰:“我觉得我捯饬捯饬,勉强也能做一个漂亮的赛车宝贝。但我心肺功能不行,不能适应这种高刺激性、高骚扰性的工作。” 康涟洏说到“骚扰”时,手指“无意”点向某人。 宋凛川静默了两秒,轻呵:“我看你学糊弄学上了瘾,本科不够,还打算考研。” 他转向康涟洏,决定打直球:“我现在心情不好,夸我。” 啊? 康涟洏下意识蹙眉。 自己被他造作得直想骂人,哪有心情吹捧。 宋凛川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拿起手机点了几下。 新消息传来,康涟洏打开一看,眼睛锃亮。 “老板,您真有钱,真大方,真有爱心。好人一生平安。” 宋好人捏了捏俊挺的鼻梁,“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真情实感地回答我,行不行?” “行!” “你遇见我以来,有什么感受?” 康涟洏转了转眼珠儿,“兼职员工也要做思想汇报啊?” “要。一句话总结。” “嗯...遇见你,我的世界仿佛下起了粉红色的人民币雨。怎么样老板,贴不贴切?” “...” “我再问你,在你眼里,我跟盛寒时有什么不一样?” “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个人。您跟盛老师自然不一样。” “私人方面的。”宋凛川捶了下方向盘,喇叭声惊得康涟洏心一颤。 她咬了咬唇,脸色沉下来。“在我看来,你们都一样。” “具体说说。” “您真的想听吗?” 康涟洏狠狠地剜他。 两个都一样自以为是,强人所难,她谁都不想理。 “算了,别影响我比赛的心情。” 宋凛川挥挥手,又朝她摊开手掌。“礼物呢?” 康涟洏调整了下情绪,从包里掏出一只红盒子,打开。 “这什么?”宋凛川拎起红绳圈儿,一脸嫌弃。“能有五块钱吗?” “手链啊,十块钱。你看,上面有你的生肖,我的生肖,还有微型爱心木章,我亲手现编的,可以辟邪。” “我看这辟邪的说法,倒像你现编的。” 宋凛川拿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小猪的头,轻笑。 “您喜欢就好。” 康涟洏点开手机里的兼职系统界面,朝他晃了晃。 “你的呢?”宋凛川朝她晃晃手链。 康涟洏低头又拎出一串手链,满眼的意料之中。 “解约的意志真坚定。”宋凛川勾了勾唇角,“戴上。” “您签字,我马上戴。” “你戴了,我再签字。” “您签,我们互相戴。” 宋凛川看着眼前粲笑的女孩儿,喉结滚动了下。 这个诱惑,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