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打算让我当鳏夫?” “老板?”康涟洏愕然之后便是愠怒。 为何要挑她心情低落的时候来说rap搞暧昧?财貌双全的宋大少也沉迷于low里low气的职场骚扰吗?! 正要揭竿而起,忽地想起,自己好像刚跟他签完某种合同。按照合同约定,这位甲方爸爸的言语很符合合同目的。 康涟洏怒从心中来,到嘴便泄气。“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随手抓起石头往水里丢。这是她发泄坏心情的惯用方式。 “你不会想投河自尽吧?”宋凛川听见噗通噗通的水声,打趣:“你会游泳,可淹不死。倒不如去投粪坑,说不定会被臭死。” 这,这还是那个高冷清贵的宋大少吗?连粪坑这种下里巴都说得那么自然。 康涟洏努了努嘴,虽然没笑出来,但好像有了些精神。 她站起身,舒了口气:“老板,谢谢您救我狗命,我现在不想死了。如果没有工作要安排的话,我先去忙了。” “哼,用得着就唤人‘亲爱的’,用完了就丢一边。康涟洏,这就是你所谓的积极履行合同?你继续这样积极,很快就能再就业了。” 这傲娇的小姿态,夹带私货的评估,贱兮兮的威胁,属实槽多无口。 “是,老板,我态度不够端正,今后一定注意。有事您请吩咐。” 康涟洏有多不在意宋大老板跟她解除合同,就有多怂包于他给自己的新工作使绊子,唯有真心认(敷)错(衍)。 然而大老板仍然不满意:“你是生怕别人听不出来,我跟你在假扮情侣?” “有人监听您吗?” 康涟洏疑惑。 这得比她命苦个百八十倍,才主动找死呀! “不然呢?你觉得我有多钟爱自己的鸡皮疙瘩,每天都想看见它们?” “那,我单方面称呼您--咳,你,‘亲爱的’,你就应一声便可?”康涟洏犯难地揉揉脸。 这肉麻和疏离之间的分寸,可真难把握。 “那我在人前叫你一声‘宝贝儿’,你敢答应吗?” 彼端的宋大少漫不经心地掀眸,觑着镜子里似乎略有期待的男人。 “不敢不敢。那个。。。川川,我用我未来十年的存款跟你保证,我是真的不想死了。” 所以就不劳驾宋大少用这种方式助她一臂之力了。 “你喊我什么?”宋凛川放下水杯,结结实实地咳了两声。 “川川啊。既不肉麻,又适度亲昵,你觉得怎么样?” 康涟洏语气欢快又自信,十分期待甲方爸爸的肯定。 宋甲方拢了拢眉,眼神难得的犹疑,仿佛在做平生最难的决定。 江特助敲门,把送去保养好的金蟾摆件端进来。 宋凛川瞄了眼金蟾口中衔着的元宝,淡声道:“知道了,多金。你查下邮箱,帮我看几张货轮设计图,里面有具体要求。” 多金是谁?她吗? 听着嘟嘟的挂断声,康涟洏忽闪着猫儿眼,小有迷茫。 江特助本来也有些迷茫,但听见老板最后那句话,就明白了。这是在跟未来老板娘通话呢。--反正他不认为,那份所谓的恋爱契约能哪说哪了。 不然他手里也不会多出这份资料了。 江特助默叹着,把资料送到老板手里。“康小姐放假时比上学期间还忙,家里家外都是事,还得挤出时间去支教、参加救援活动,充实着呢。” “她能负重还是攀高?到时候伤员都要反过来救她。” 宋凛川翻了翻资料,抬眼看江特助:“我跟她只是契约关系,不必搞特殊,也别想太多。” “好的。”江特助波澜不惊地应了,继续报告:“不过因为康助理父亲的突发状况,她的暑期计划基本都搁置了。除了处理她父亲手上的事务,应该就会待在医院里,主要做线上工作。” “效率倒是挺高,直播预告都挂上了。” 宋凛川敲敲资料页上的某张网店图片,“两个月不去逛博物馆,她不得馋死?” “怎么会呢?康助理可是一日照三餐地研究古物。” 江特助把资料往后翻了两页,“她的主课教授下个月要来炎华交流,想带上她。不过她才转系,系里担心她生嫩。虽然有佟教授一再保证,也没点头。” “是挺生嫩。”宋凛川看着康多金的双马尾照片,轻笑。 乜了眼江特助,敛下笑意。“她没什么背景,锋芒太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