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看到他移不开眼睛的样子,他直接拍了拍桌子,没有缘由生气道:“上课了!” 犹如神助,下一秒,上课铃声果真响起来了。 常乐看着他愣了一小会儿。 方松胤则不屑地走开。 从那以后的日子里,方松胤时不时会问周边同学关于常乐的一些事情。下课了,也会借着问问题的机会来找她。 虽然常乐表面上一脸淡定,但实际上,她心里早就鸡飞狗跳了。 每每在这个关头,李康乐就会半路杀出来,他的数学算不上是最好的,但是也是前五名。 所以,他让方松胤以后都来问他。 方松胤直接拒绝:“你讲的题太隐晦了,我听不懂。” 李康乐:“隐晦?人家都说我是大粗人,就你说我隐晦!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下次改改,但是常乐不想跟不认识的人交流,我也不喜欢面前总有个人晃来晃去的,堵的我心里难受。”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其中的含义很容易被人误解,但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方松胤觉得他喜欢常乐。 而常乐觉得他只是讨厌方松胤。 一天下午上完体育课,方松胤看到常乐孤零零一个人走着,想也不想地跟了上去,直到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在此之前常乐并未发现他在跟随自己。 “常乐。” 他一声叫住了她。 她停住脚步,回头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底忽然天雷滚滚。 她喘着气惊吓道:“你?有事?” “我只是想问问你,我们可不可以做朋友吗?” 常乐一点儿不拖泥带水:“不可以。” 方松胤惊了一下。 “为什么?” 听后,常乐上前走了几步,她努力克制心里的情绪,终于抬起勇气问道:“你以前是在云湖一小上的小学吗?” 方松胤惊喜道:“对啊,你怎么知道?” 常乐一脸心死的模样,冷冷地道:“我不想知道。” “我再问你,你爸妈是一小的老师吗?” 他疑惑地点了点头。 问到这里,常乐冷冷地笑了一下。 “最后,你以前是戴眼镜的不是吗?” 方松胤紧紧蹙眉:“你怎么都知道?” 常乐甩下一句“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 没人知道她的缘由,世界上除了她,谁也不知道她的从前。 这世上最难的救赎方式,就是自救! 心死了,任谁也无能为力。 而常乐曾经也是经过百般自救之后,才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否则她早就尸凉如水了。 走回教室的那段路程是她觉得最惊悚的一次,一切比妖魔鬼怪更恐怖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奔涌袭来,侵占她的正常思绪,涂抹她的一切努力…… 受过伤的人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忘记疼痛。 在那之后的课上,常乐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像一缕孤魂一样,没有了意志。 李康乐看出了她的异常,他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一把推到她面前,大大方方,毫无遮掩。 那是一幅画,和她藏在笔筒下面的图案一样,都是些令人发笑的东西。 只是他的画技太拙劣了,三岁小孩都比他画的好。 常乐低头在纸上写字。 然后给他看。 「你的画不好笑,好笑的是画的丑。」 李康乐看后,用手半掩着嘴,几乎笑得合不拢嘴,抬眼看着她又笑了起来。 方松胤扭头刚好撞见这一幕,他不懂常乐为何对他冷漠至此,从那以后,无论是下课还是放学,他都会死缠烂打跟上去,只为了问个清楚。 刚开始只是远远地跟着,到后来直接上前跟她交谈起来。 这种跟踪式的行为显然触及到了常乐的忍耐极限,而且这让她觉得像是回到了以前的噩梦中。 所以,这是常乐第一次大发脾气,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没了包容忍耐的性子。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当真忘了你小时候的嘴脸?忘了你把别人尊严踩在脚底下的践踏?忘了你爸妈师德师风败坏的贪婪嘴脸?还是忘了自己本就是个坏种……我被你‘杀’了一次就不会再容忍第二次!” 她用尽了这辈子最大的嘶吼声,把以前受过的委屈都一并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