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照片,她的一切资料被销毁的干干净净,唯一证明她曾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是在冉家人的口中。
在冉博文的故事里。
明镜是冉博文的女儿,禹江十六年前出现在冉博文身边,从各种推测来看,两人并不是一般的雇佣关系,冉博文那么狠辣多疑的人,却把后背留给禹江,足以见得,禹江对他的意义非同一般。
难道……
薄玉浔想到一种可能,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下意识站了起来。
小花和韩烨全都惊讶的仰头看着他。
怪不得他对明镜总是生出亲切之意,原来是与生俱来的血缘关系在作祟。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明镜,想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他没有管对面两人,匆匆转身离去。
一件事情,一旦认定,一切的逻辑都会为它让路,一遍遍的洗脑自己、说服自己。
然而再多的巧合,他只相信自己的心。
明镜从洗手间走出来,站在洗手台前,认真的洗着双手。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杂音。
薄玉姜一眼便看到了明镜,她下意识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明镜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一个简单的动作,便是说不出的优雅动人。
“薄小姐,好久不见。”
镜子里,映出少女白皙美丽的面容,柳眉弯弯,星眸带笑,柔顺乌黑的长发披散肩头,有一种惊艳时光势不可挡的美。
她是月光、内敛而含蓄,但她的美却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刀,杀人于无形。
薄玉姜一阵惊心,这让她想起一些十分不好的回忆。
她越来越像那个女人了。
实际上,薄玉姜也有同样的怀疑。
这世上见过姜雨真容的人不多,她就是其中之一。
明镜和禹江太像了,尤其那双眼睛,温温柔柔的看着你的时候,让她仿佛看到了禹江就站在她的面前。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同样、她也不相信巧合。
薄玉姜眸底掠过一抹阴寒,寸寸剜过镜子里的那张玉容。
面上却带着笑,仿佛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还没恭喜冉小姐,顺利找到至亲。”薄玉姜语气有些凉。
明镜微笑道“谢谢薄小姐。”
薄玉姜脸色有些阴阴的,她连装也装不下去了。
“我听说你和薄医生走的挺近的,小妹妹,听我一句劝,冉家是不错,在江州这一亩三分地横横就足够了,但是到了京州,可就不够用了,换句话说,登薄家的门,凭冉小姐的身份,还不配呢。”
薄玉姜站在镜子前撩了撩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二哥受过情伤,十几年也无法忘记那个女人,可能在你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吧,对冉小姐过多关注了一点,冉小姐如果误会了,我代二哥向你道歉,你好好一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可千万别想不开。”
薄玉姜透过镜子看到明镜竟然笑了,这就好比她蓄了好久的力、却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憋闷的慌。
“我看是薄小姐误会了才是,薄医生的痴情令人动容,他会等来他的夫人。”
明镜转身离开。
薄玉姜拧了拧眉,转身盯着她的背影。
“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凭你也想登薄家的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明镜脚步顿住,柳眉微蹙。
一股淡淡的压迫感无形之中蔓延开来。
“很难相信这样的粗鄙陋语出自薄小姐之口,莫要堕了百年清贵的慕容氏后人的威名。”
少女清冷的声音十分具有压迫感,几乎在那一瞬间,薄玉姜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等意识到她竟然被对方给威胁了,脸色变得十分难堪。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薄玉姜在她面前,实在懒得装了,看到这张脸,她就讨厌,一种无法控制的生理性的讨厌。
“我是明镜,那么薄小姐、又是谁呢?”少女转身,淡淡的反问。
一双犹如琉璃般通透深邃的眼珠静静的凝视着薄玉姜,仿佛看穿了一切。
薄玉姜有一瞬间的惊慌,她很快沉稳下来,高傲的抬起下巴“我是薄家大小姐。”
明镜挑了挑眉“是吗?”
薄玉姜总觉得她的语气有一种淡淡的嘲弄。
“但愿薄小姐能早日看清自己的内心,莫要再自欺欺人,殊不知一步错步步错。”
话落再不看她一眼,径直转身离去。
薄玉姜气急败坏的追出去,“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谁自欺欺人?”
面前出现庆争含笑的脸“呦,我的小宝贝儿,这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我替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