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楼手抵着他的肩膀,单薄的衬衫略微有些褶皱,炙热的温度从手心传来——他的体温在升高。 这温度已经超过了正常阈值,月满楼有些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生病了?” 刚刚还追着索吻的小狐狸此刻才流露出一丝丝的羞涩:“没、没事,就是太兴奋了。” 见他面色飞红,眼神躲闪,月满楼想到他曾被人断过一尾,担心他是旧伤复发,连忙上上下下摸索探查了一番。 沈寄书小声吸气,倒是没阻止她的动作,脖颈随着她温凉的手指漫上一层绯红,整个狐像个被煮熟的虾米,快要红透了。 月满楼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就是体温略高,怀疑道:“到底怎么了?” 沈寄书松了松领口,对上月满楼担忧又温柔的目光,不禁觉得自己下流又无耻。 “没事的,不用管我,一会儿就好了。”沈寄书往后坐了坐,离着月满楼远了些,一双长腿无处可放,贴着月满楼却不敢乱动。 他往后退,她却往前欺,直到他退无可退。 明明刚刚还能抱着月满楼不撒手,这个时候却不敢碰她了,沈寄书收回手,别扭地藏了藏,低下头,纠结地搓着手指。 月满楼伸手抚摸他的脸,将他的发别到耳后,刚刚才说开旧事,现在也不好再逼问什么,只能迂回地问:“那你早些年为什么会被抓走,又为什么断了一尾?” 月满楼是见过沈寄书化为狐狸妖力大减的模样的,当时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没有过多询问,现在知道了二人往日之缘,她自然要帮他解了这隐患。 哪知道,沈寄书却不肯解释,含含糊糊地说:“没什么,就是家族仇人寻仇,找到我头上了,那时候太小,灵力低微,自然就被捉了。他们没见过天生九尾,想要剥了我皮毛,没想到刚斩了一尾,姐姐就赶来救我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没有任何卖惨可怜的意思,月满楼却愧疚起来,揉着他的后颈低声哄道:“抱歉,如果我早一点遇到你……” “不,”沈寄书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我曾经受过的苦难,都是为了今日能和你名正言顺地在一起,若是你早早地替我挡下了那些灾难,便也没有今日的沈寄书了。” 他如此懂事乖巧,月满楼愈发觉得亏欠良多,忍不住又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虽然不能阻止灾难发生,但是我可以帮你免掉每月的化形之苦。” 她说了什么沈寄书迷迷糊糊地根本没听清几个字,他的神智早被额头上柔软的吻消磨没了。 狐族擅玩弄人心,又精通合欢术,纯情如沈寄书这样的,几千年都出不了一个。 月满楼看他一脸迷茫的模样,觉得好笑,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怎么呆呆傻傻的。” 沈寄书握住她的手指,期期艾艾道:“我、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 “刚刚合同已经签了,姐姐现在是我工作室的人了,能不能……让我搬来跟你住?”沈寄书有些忐忑,他这是恃宠而骄,自知这要求有些过分,却还是希冀着她能答应。 月满楼失笑,他们一个妖怪一个神仙,日行千里不在话下,现在小狐狸却连这点距离都忍不了了。 “再说吧,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这处公寓不想住了,新的住处还没找好。” 沈寄书眼神一亮,顺其自然地吹枕边风:“正好我在南湖苑有处闲置的房产,要是姐姐不嫌弃的话……” 月满楼伸出一指贴在他开开合合的唇瓣上:“嘘。” 沈寄书眨眨眼。 月满楼缓慢道:“有些事,我有些头绪,等我解决了,再说这些事。” 沈寄书言听计从:“好,是我的错,说这些糟心事儿惹你厌烦了。” 听他如此卑微的言论,月满楼垂下眼,额前的发垂下来一缕,显得她的面色更为柔和。 “过往百年,我的记忆有损,实在想不起我们为何分开,你能告诉我吗?” 这个问题还是来了,尽管沈寄书不愿回想,可月满楼离去的背影就像用刻刀在他脑海里留了印儿,根本忘不掉,此刻月满楼只是问了一句,那场面就如走马灯一样在眼前回放。 “那天,我很早就醒来了,但是没看到你,我那时刚刚能化形,灵力不稳,只能循着你的气味找你。” “后来,我看到你……出了镇子,我在身后叫你,你回头看我一眼,却一直往前走,我根本追不上你……” 他声音低低的,好像没什么情绪,又好像有万分悲伤要诉说。 看出他的痛苦,月满楼不忍让他继续回忆,反正这些事情她迟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