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了一下,又重新拿起座机,“他说这次你不见他,一定会后悔。” 十五分钟后,会客厅。 宴安今日的打扮走英伦系风格,全套Mararet Howell显得身形高瘦,头戴着一顶棕色的贝雷帽,五官立体像是精细切割出来般,灰蓝色的眼睛似乎深邃的星际,可惜眉间的戾气深重,白费了这一副好皮囊。 指尖夹杂着一根未掐灭的烟。 侯蕊坐在滚轮椅子上直接往后退了几步,冷冷道:“这里不能吸烟。” 这是她最反感宴安的一点。 位高权重的人没人敢忤逆,她也是如今才敢。 宴安似乎很意外,但不过三秒,便有些嘲讽地举起手,“sorry,确实,今时不同往日。” 便转身出门把烟头熄灭丢进了垃圾桶。 再进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在他的桌前已经放好一杯蜜桃百香果茶。 “什么事?”侯蕊坐在主席高位,漠然地看着他。 她时间不多,今天她派了lynn的一个远房亲戚去精神病院看那小孩去了,虽然知道这是千千万万个的其中一个。 但她就是于心不忍。 宴安也不多弯弯绕绕,而是开门见山地把一个牛皮纸袋从桌面滑过去侯蕊面前。 “你一定会感兴趣。” 侯蕊扬唇,那她倒要看看了。 看到易这个字眼时,侯蕊放下了文件。 “什么意思?” 宴安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果茶,“那天我也在场,看见你了,躲在了易拉罐后面。” 背后猛地发凉。 除了宴安,还会有其他人看见吗,她会不会……已经被易老盯上了。 侯蕊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静一些,冷清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所以呢?” “你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我是站在你这边的,那天我也是恰巧路过,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而已。” 这种鬼话,要是搁几年前侯蕊还是还是吃得下这个饼的。 一个有利益来往和一定背景的人,发现了这件事,大概率立马拿着这件事当作筹码在易老那里得到不少好处。 而宴安并没有这样做,反而细致调查了一通,把资料送到她面前。 这怕不是想名利双收。 侯蕊草草翻阅了一下纸张,“你想在易老的集团得到什么?” “这个你不必多虑。”宴安似乎胸有成竹,“我这次来是想寻求合作的,你看,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这个他,不言而喻,自然指的是徐知聿,同时也知道她和徐知聿在参与这件事。 侯蕊转了转椅子,五官冷冽犀利的让人心惊,只抹了淡淡唇蜜的薄唇,看似无辜温和却藏着锋芒,“既然你们都能做到,我为什么要选择你?” “因为我和你是一类人,而徐知聿不是。” 侯蕊噎住,自嘲地笑了笑。 宴安曾经也是不见得人面的私生子,后来靠着自己的铁腕和阴招,硬是逼迫家族承认了自己,走到如今这一步。 本该风光的长子,早已不知去向,怕是不知道被丢到哪个深沟里喂鱼了。 她懂宴安话里的意思,难听点的就是她是阴沟里的老鼠扭曲爬行,干尽一切见不得人的事情。 而光霁月明的徐知聿怎可与她这种人相提并论。 “就算你现在和他在一起了,你想过结果吗?”宴安语气悠悠,一针见血,“他不是你该肖想的,他现在对你是认真,可是认真过后,还得是娶门当户对的,你的青春时间精力很宝贵,你应当珍惜。” 侯蕊一愣,胸口的刺痛一抹而过,随后她摇了摇头,笑了。 她从来就没想过徐知聿会娶自己,这种家族之间的利益链只能生生息息不地一代接一代稳固下去,没了叶家,还有更多的周家、李家、王家数之不尽。 商业联姻,最为平常不过。 她怎么可能蠢到认为,徐知聿会娶自己呢? “想太远了,活在当下。” 可宴安的眼神却像透过了侯蕊的灵魂,“hori,我对你太了解了,你敢说你真的没动心吗?别浪费时间,跟我合作,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他走到侯蕊面前,把她手里的文件翻到最后一页,“你可以仔细看完,然后考虑一下。” 里面密密麻麻列举了几项条款,全都是对于侯蕊有利的